李恪歎了口氣道:“不錯,北伐之戰幸得藥師公掛帥,出奇兵速定北疆,不然有這些販國保家之輩在,那乾係大唐國運的一戰,還當真是難言勝負。”
李恪問道:“先生覺得這本冊子如何?”
李恪想了想,思慮了半晌,回道:“那些世家子,多有厚利而輕義之徒,一定會真買本王的賬,曹操之道恐怕何嘗可行。本王是庶子,欲行大事不成遵常理,本王願效劉徹之法,密留不發,以待今後或可致命一擊。”
可大唐固然不再向突厥稱臣,但在貞觀四年,大唐北伐之前,突厥兵力還是是強於大唐,特彆武德九年底,突厥雄師乃至一度兵臨渭水,幾乎破了都城長安。
王玄策手中的冊子不算厚,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十餘頁,但頁麵上卻密密麻麻地記上了很多蠅楷小字,每一頁都是如此。
聽得李恪的話,本來趙德言給李恪的冊子中所書竟是當年突厥鼎盛,威淩天下時,河朔一代各家世家門閥和處所豪強暗裡贈送突厥頡利可汗的財賄。
“殿下,這冊子所記但是失實?”王玄策指動手中的冊子,對李恪問道。
大唐河朔一帶的世家,特彆是突厥南下必經的河東,很多世家門閥為求自保,仍舊暗裡與突厥交好,未免將來突厥雄師南下,禍及家門。
王玄策看動手中的冊子,一下子便愣住了,愣了半晌後,才又翻閱起了手中的冊子,細心地看了下去。
王玄策聞言,放下了手中的輿圖,拿起了一旁的冊子看了起來。
“好。”王玄策先應了一聲,也和李恪一樣,先是拿起了桌案上的輿圖看了起來。
可就是如許的李恪,當他冇有任何的心機籌辦,乍然看到了趙德言遞給本身的冊子時,臉上竟暴露瞭如此龐大的神采,叫人難以揣摩。
李恪點了點頭道:“不錯,漂亮設諾真水兵敗,擔憂本王和夷男追責,便是趙德言出策,勸漂亮設遠走金山,另立流派的。”
李恪道:“本王請先生來此就是想問問先生的意義,先生覺得該當如何?”
“殿下。”李恪正在書房中待著,王玄策入內,對李恪作揖拜道。
李恪聽了王玄策的話,想了半晌,問道:“不知魏武和漢武有何分歧之處?”
王玄策對李恪笑道:“那要看殿下是想做魏武,還是想做漢武了。”
李恪昂首,看了眼王玄策,指著身前的方塌,對王玄策道:“先生來了,坐吧。”
李恪一拍桌案,怒道:“不錯,當初本王在北地為質時,這些世家門閥後輩為保家宅安寧,竟在背後裡勾搭頡利,與我大唐北敵交好,公開裡奉上了這般多的財賄資敵,若非本王看了這些東西,怎敢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