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雲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李恪又怎會不知,並且就算李恪不知,朝中宰相也會提示於李恪,以是對於這些事情李恪是早有籌辦的。
以往李恪不插手漠北內政,他們不敢妄動,但現在李恪直接在漠北立汗了,天然就給了那些人說辭,相互勾搭。
李恪道:“此事是我和幾位宰相議定的成果,長孫衝在來的路上想必已經同你細心說過了吧。”
李恪說著,眼神俄然一冷,道:“我南歸已經十年,很多草原部族隻怕已經忘了我,也忘了當年流過的血了,如有需求,我倒是不介懷幫著他們再回想回想,好叫他們記得,草原之上到底是誰說了算。”
李恪看著阿史那雲有些擔憂,欣喜道:“此事你不必煩心,朝中高低都已經安插好了,你隻需順著做就成。”
阿史那雲看著李恪信誓旦旦的模樣,笑道:“那幸虧你冇去,你如果去了,宮裡今後哪另有我的容身之地,我隻怕今後都要居於宮外了。”
阿史那雲之言入耳,李恪打趣道:“如此想來,你已經做好了進宮的籌辦了,阿雲公然還是聰明,最曉得我的情意,我旨不測的意義也都能猜得清清楚楚。”
官道的兩側多是碗口粗細,高一丈餘的槐樹,草棚挨著樹搭著,借得幾分陰涼,倒也有幾分舒坦。
阿史那雲聽著李恪的話,哪還不曉得李恪的意義,阿史那雲的臉上不見羞色,也打趣回道:“我可不知陛下說的是甚麼,我是衝著陛下承諾我的可汗之位來的。”
李恪接著問道:“一起到此千裡迢迢,可都還順利。”
李恪道:“這個無妨,他們情願說便說去吧,我隻當瞧不見,若不是顧及你,怕你今後不好安身,我恨不得親身北巡一趟,去金山迎你。”
阿史那雲看著李恪的模樣,體貼道:“這裡已是長安城外了,你堂堂天子,如何行事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如果叫朝臣曉得了,又該費事了。”
十年蒼茫,明顯再見已貴為天子,可李恪卻仍舊如此待她,一如當年那般灞橋相迎,這便是比起旁人,李恪待阿史那雲最最分歧的處所。
時價隆冬,氣候酷熱,再加上長安城西北麵的官道是西域客商來往長安的近路,故而官道上來往人流極密,在這官道兩旁做買賣的也很多。
迎阿史那雲來長安,這是李恪十年前對阿史那雲的承諾,這一天李恪等了好久,若依李恪的性子,若不是怕本身的動靜太大,今後叫阿史那雲難做,他都想率北衙禁軍北巡一趟,震懾漠北各族,也接阿史那雲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