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到了當時,她所能夠依托就隻要麵前這個男人了吧,朗日林芝看著李恪,在心中想著。
遙不成及的長安就不說了,光是吐穀渾和涼州城便能夠是吐蕃永久都邁不疇昔的通途,更何況涼州城還隔著長安近千裡之遙,中間雄關數座。
兩國之爭固然不近,但也不會遠了,隻是到了當時,她身為吐蕃公主,又是太子側妃,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蘇定方拜在李恪馬前,李恪翻身上馬,並未哈腰扶起蘇定方,而是就這麼站在蘇定方的身前,看著蘇定方,不悅道:“蘇烈,本宮一向覺得你行事慎重,但冇想到此次卻如此毛躁,也叫本宮在京中憂心,你真該就這麼拜著。”
李恪一貫待人寬和,特彆對蘇定方更是優厚有加,蘇定方跟從李恪十多年,李恪從未曾怒斥過蘇定方半句,這還是第一次。
李恪向來都有禮賢下士之名,更何況蘇定方還是他的親信愛將,如果擱在以往,蘇定方見禮,李恪早早地便就將他扶起了,但這一次卻並非如此。
朗日林芝的神情落入李恪的眼中,李恪笑道:“涼州建城已有千年,已是幾番沉浮。前些年我大唐已滅高昌,將大開西域,再過十年,涼州必然更加富強,到時你再來看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李恪道:“你明知趙軼有叛變之意,身為全軍主帥,你又怎可親陷群敵當中,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本宮如何心安。”
“太子,這裡便是涼州嗎?”李恪側妃,吐蕃東君公主朗日林芝坐在馬車中,看著遠處矗立如山嶽的涼州城,看著官道上來回穿流的人群,對李恪驚奇地問道。
兩國遲早相爭之事是朗日林芝在嫁來長安前就已經曉得了,吐蕃讚普鬆讚乾布野心勃勃,正欲大有作為,唐皇李世民和太子李恪也俱是英主,兩國之間為了西域,為了吐穀渾必有一戰。
蘇定方以門下自稱,喚李恪為阿郎,便是以李恪家奴自居,對於邊關大將而言,這個稱呼可比太子甚麼的重太多了。
涼州城。
“諾。”蘇定方兩眼一酸,有些哽咽地應道。
“末將蘇定方,拜見太子。”看著李恪率眾策頓時前,蘇定方也迎上前幾步,在李恪的馬前拜道。
蘇定方伏隧道:“門下叫阿郎擔憂了,請阿郎恕罪。”
李恪自長安出發,用時近二旬日,終至西北重鎮涼州。
蘇定方聽著李恪的話,彷彿明白了李恪的意義,蘇定方身為涼州都督,鎮守西北第一重鎮,負擔重擔,他親赴險地天然是不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