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權萬紀還不知,他的太子家令還未還未真正坐上去,李恪已經盯上了他了。
李承乾聽得遂安夫人的話,臉上雖是笑了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冷,咬牙道:“三郎想要本宮的儲君之位,本宮倒要看看他有冇有這個命,他想入主東宮,且等他能囫圇回了長安再說!”
而在殿中,李承乾正拄著拐,吃力地站著,看著滿地的碎片,彷彿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
遂安夫人看著李承乾滿麵寂然的模樣,欣喜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管楚王與魏王如何,這東宮之主畢竟還是太子,太子還是好生養著身子纔是,免得叫小人得了手去。”
待宮婢們慌鎮靜張地出了殿門後,偌大的光天殿中空無一人,隻要滿地碎了的瓷片,李承乾看著麵前的場景,心中卻冇有好受半分。
李承乾,看著遂安夫人,問道:“乳孃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乳孃又可知本宮傷後,又是那個入宮為本宮保奏?”
“諾。”李承乾語氣凶暴,但得了李承乾這句話,殿中的宮婢們一個個如釋重負,趕緊逃也似地出了殿門。
不過權萬紀現居的侍禦史是四品,太子家令也是四品,於官職而言自是不上不下,是為平調,但侍禦史在禦史台,可太子家令卻在儲君潛邸,前程不成限量,但是多少人望眼欲穿的位置。
李承乾眉頭微皺,正要起火,可當他昂首看到來人後,心中的肝火卻又悄悄壓了下去。
不過李承乾看動手邊桌案上的藥膳,歎了口氣,卻道:“吃了這藥膳又有何用,聽得李蓮心之言,本宮的這條腿多數是不成了。”
“乳孃怎的來了。”來人不是旁人,恰是李承乾的乳孃遂安夫人李氏,李承乾昂首問道。
太子家令可算得上是太子的官家,太子一應平常、府內高低均由太子家令一手打理,凡是而言也會是太子親信。太子在潛邸時掌家,太子即位後治國,太子家令縱謂之潛相也不為過。
李承乾看著綏安夫人手中的藥膳,對遂安夫人道:“乳孃命宮人端來便是,何必親身走一趟。”
李承乾苦笑了一聲,問道:“儲君?乳孃,你可曾聽過這曆朝曆代哪有斷了腿的儲君?現在朝中已有人與本宮不難堪,借本宮墜馬之事暗自密本上書彈劾本宮了。”
遂安夫人道:“這天下名醫無數,李太醫治不了的傷,旁人一定不成,更何況太子身為儲君,不管腿傷如此,總歸是要養好身子的,免得叫陛下和皇後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