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袖娘卻抬手攔下了籌辦隨李恪一同入內的王玄策另有蘇定方。
她怎的曉得,現在的唐皇李世民乃是千古獨一的雄主,麾下文武更是震古爍今,莫說是甚麼前隋了,再過數年,就連頡利都將成為李世民的階下囚,被擄入長安,為李世民的慶功大宴起舞掃興,她的複隋好夢怎得成真?
甚麼隋帝,甚麼唐王,義成公主竟還做著借突厥兵力南下複隋的好夢?
李恪看著義成公主的模樣,心中已經明白,話講到了這個份上,他已經冇有再裝傻充愣的餘地了。
“這是突厥各部首級送到可汗那邊的密信,你如果識得突厥文的話無妨先看看。”義成公主把東西遞到李恪的手中道。
李恪看動手中的羊皮,後背也不由一寒,如果頡利當真聽了他們的話,恐怕本身的人頭已經不在項上了吧。
義成公主的嘴上雖這麼說,但李恪在內心卻不敢有涓滴的懶惰,他曉得,義成公主特地讓他來一趟,又將蘇定方與王玄策隔斷在外,毫不會隻是施恩這麼簡樸,義成公主必另有背工。
李恪回道:“我是為乞降而來,未曾想突厥各部對我的敵意竟如此之深。”
此不時候還早,如果成年男人,孤身在此時進入可敦大帳天然不當,但以李恪年紀,倒是不會有甚麼閒言閒語,李恪也無需擔憂。
李恪固然纔來突厥不久,但一起上倒也下過工夫識讀過突厥筆墨,李恪聰明善記,故而也能將手中羊皮上的筆墨識得個七七八八。
義成公主之前所言,李恪已經猜到了她的意義,隻是他一向故作不知罷了,現在義成公主已經將話挑到了這個份上,李恪也冇有持續裝傻的餘地了。
“可敦有命,隻見殿下一人。”袖娘對王玄策另有蘇定方道。
北伐之戰,唐滅突厥乃是局勢,這世上冇有任何人能夠反對,李恪是聰明人,豈會如此短視,為了短短幾年的安閒,搭上本身的平生?
義成公主伸手從李恪的手中接過這些羊皮書,悄悄一笑,丟到了一旁燃燒著的炭火中,對李恪道:“你也不必擔憂,這些密信我已經力勸可汗壓了下來,你臨時無性命之憂。”
李恪起家謝道:“謝可敦。”
“你感受如何?”義成公主看了眼麵色略顯慘白的李恪,問道。
義成公主聽了李恪的話,眼中頓時流出怒意,神采略顯衝動地回道:“隋帝乃故齊王楊暕之子,現身在突厥,算起來還是你的表兄,你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