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對王玄策之言不置可否,接著問道:“那漕運呢,先生覺得漕運該當如何?”

王玄策最善者,縱橫之道,李恪誌不在揚州,在王玄策看來,鹽商天然也與他無甚相乾。

大運河乃南北要道,每日運河之上船隻無數,大運河固然修成不過二十載,但就在這短短的二十載間,漕運已垂垂成了氣候。

王玄策回道:“眼下殿下雖外放揚州,但依陛下的意義,殿下在揚州最多也就是三年五載的事情。殿下之心,當在天下,而非東南一隅,為何為了爭一時是非,平增事端。”

大唐立國未久,未免與民爭利,倒黴東南安穩,故而唐廷亦隨前隋舊例,不涉鹽事,販鹽巨利儘入鹽商之手,淮南鹽商之富,更是甲於天下,乃至到了能夠決定東南半壁的安穩的程度。

仙娘說鹽幫在揚州權勢極大,天然也是對的。

關中糧草半賴江淮,江淮水道一亂,關中乃至有斷糧之危,如許的惡果就算是李恪也接受不起。

天下之重,無出鹽鐵。

仙娘點頭道:“漕運和鹽幫的人,在揚州一向同我作對,但他們權勢太大,我動不得他們。此次如果能借李恪之手對於他們,自是最好。”

仙娘轉頭看了眼婢女,不滿地問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王玄策道:“臣雖非南人,但暮年尚未退隱前亦曾遊學天下,揚州鹽商權勢之巨,臣早有耳聞。百姓每日所食,一日不成無鹽,鹽乃東南之基,若鹽亂,則東南亂,東南亂,則天下不治,殿下此去揚州,待鹽商千萬粗心不得。”

婢女聽了仙孃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對仙娘道:“以是娘子對李恪提及漕運和鹽幫也是用心為之了?”

鹽商雖非官吏,但卻比官吏更能定奪處所的安穩,王玄策的意義不過就是要李恪對揚州的鹽商多幾分謙讓,以免引得揚州動亂。

王玄策之言非常老成,就好處衡量而言倒也中肯,不過李恪卻有著本身的考慮。

在王玄策看來,李恪有奪嫡之心,那他在揚州便絕非悠長之計。

婢女問道:“娘子當真信了左遊仙的話?”

“自古煮鹽之利,重於東南,而淮南為最。”

仙娘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李恪勝也好,李恪負也罷,待他和鹽幫、漕運的人鬥地你死我活的時候,便是我們脫手坐收漁利之時,到時我們隻消斷了漕運和鹽供,兩淮必亂,兩淮一亂,我們的機遇便來了。”

婢女道:“娘子覺得李恪能撤除鹽幫和漕運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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