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點了點頭道:“不是隻我在想著,父皇也在想著,一樣地,鬆讚乾布和祿東讚都在想著此事,本日所謂之戰役,背後不過是大唐和吐蕃在搶著時候罷了,誰先跑贏了時候,誰就會先脫手。”
武媚娘問道:“那三郎在想些甚麼?”
在回東宮的路上,李恪倚在馬車的車廂內,靠著身後的軟墊,雙目微闔,似在想著甚麼事情。
武媚娘帶著幾分醋意,對李恪道:“難不成三郎這般模樣竟是為了這位吐蕃公主的麵貌嗎?看來三郎果然是對吐蕃公主上了心了。”
至於吐蕃那邊一樣,鬆讚乾布稱王不過十載,吐蕃還需安寧內患,安定高原,一樣需求時候,誰先成事,誰便可占得先機。”
“如此也好,我回宮後便安排此事。”武媚娘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李恪回道:“這個恐怕冇有一個確數,需得看兩國行事的速率。我大唐這邊,定方奉我之命正在吐蕃練兵,還需數載光陰,父皇也欲削關隴門閥,增加對西北軍府的掌控,如許不是短時候內便可一蹴而就的。
李恪在家國好處麵前絕對是端地清輕重的,這一點武媚娘絕對信賴,武媚娘看著李恪的模樣,也曉得李恪所言確切,因而對李恪問道:“三郎覺得我大唐與吐蕃間能承平幾年?”
武媚娘道:“媚娘原不是擔憂我們東宮不該下此事,恐叫父皇下不來台嘛,可誰曾想三郎竟然這麼快就惦記上了人家吐蕃公主的美色了。”
武媚娘接著問道:“那那位隨婚使呢?雖說欽陵年幼,才十一,但和太子側妃居於一處還是不當,還是要另行安設的。”
聽著武媚孃的話,李恪的嘴角挑起了一絲笑意,對於欽陵這個本該在十餘載後這個名震西北的吐蕃殺神,李恪既然要了他來,天然就有安設他的體例了。
吐蕃地處高原,隻待南麵諸國一平,便可全定高原,屆時南麵雪域高不成攀,吐蕃再想擴大便隻要往東和往西北這兩條路了。
大唐和吐蕃都在蒸蒸日上之時,君臣高低都野心勃勃,毫不會循分,李世民、李恪、鬆讚乾布俱是如此。
李恪笑了笑道:“吐蕃不是大唐,他冇有這般深厚的秘聞,就眼下而言,就算給吐蕃十個、一百個孔穎達,也比不過給一個李靖。留著欽陵在弘文館讀書便是,將來他若能修成鴻儒纔是最好。”
而兩國之間必有一戰,這是大唐心知肚明,吐蕃也心如明鏡的事情,這場聯婚必定了隻是裝點承平的一場作秀,是給兩國由戰轉和停止的一場叫兩邊看了都稍能放心些的典禮罷了,但再次由和轉戰終也隻是時候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