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明指的是蜀王？”長孫無忌抬高了聲音道。
現在長安城閒事風聲鶴唳之時，岑文字心中擔憂李恪安危，他也偶然那些禮數，忙問道:但是殿下命你前來？”
“婢子丹兒拜見岑大人。”丹兒走到岑文字的身前，屈膝拜道。
褚亮聽了長孫無忌的話，回道：“到武德九年底，小兒遂良在弘文館便滿四年了。”
丹兒回道:“恰是殿下命婢子來此。”
褚亮入仕數十年，侍陳、隋、薛、唐四朝七帝而不倒，自有其獨到之處，豈會聽不出長孫無忌言下之意。
丹兒不知李恪的企圖，也不明白岑文字為何會如此嚴峻，不然她也不會在此處，而是直接稟告楊妃去了。
東宮，崇仁殿偏殿，一眾朝中重臣正在殿外等待。
時候已過未時，李恪竟還未至秘書省，莫不是路上出了甚麼岔子？
丹兒隻是照實地回道:“殿下倒未講明何事，隻是在順義門待了半晌，說是身為大唐皇子，要去做皇子當作之事。”
皇子當作之事！
褚亮的話入耳，長孫無忌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明顯，褚亮之言正中他的下懷。
褚亮看了看四周，見身後並無旁人，因而回道：“太子乃儲君，儲貳之重，國之底子，天然動不得，而自五皇子燕王佑以下，儘皆年幼，如果北去恐難成活，能為質者不過便是蜀王恪和越王泰，然越王乃嫡子，深得陛下愛好，不管是陛下還是長孫皇後都不會應允越王北上，故而為質者隻能是蜀王。”
可就在岑文字方纔起家的時候，門外走進了一個身著青色宮衣的女婢，岑文字識得此人，她恰是平常陪侍在李恪身邊的宮女丹兒。
“何故見得？”長孫無忌問道。
吏部尚書長孫無忌、中書令房玄齡、兵部尚書杜如晦、侍中高士廉、刑部尚書李靖等一眾李世民氣腹臣子俱在此處。
丹兒一貫跟從李恪身邊，寸步不離，本日丹兒呈現在此，申明李恪也曾到此，隻是已經拜彆了，岑文字的心提了起來。
長孫無忌看著褚亮，問道：“如此說來希明已有腹稿？”
岑文字端坐於秘書省內衙，算了算時候，心中模糊有些不安。
“蜀王殿下，壯哉！”
褚亮之言確有事理，撤除李恪和李泰，其他的皇子儘皆年幼，不能為質。而李泰又為嫡子，深得李世民寵嬖，再加上他自幼肥胖，不宜遠行，為質最合適的人選天然就是李恪了。
封德彝昨日身子骨還好得很，本日怎的就俄然差了？雖說這病來如山倒，可這封德彝病的也太巧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