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雲回道:“誰叫你以往對我不敬,本日我便要你吃些苦頭。”
康阿姆點頭應道:“豁真放心,我早有安排,毫不會凍死他的。”
李恪循名譽去,入眼的是一個頭紮胡辮,麵相還算端方的十來歲少年,少年身高倒是與他相仿,但眼中卻透暴露與他春秋不相合適的暴虐。
就在阿史那雲想著該不該就此罷手的時候,阿史那雲身邊的康阿姆卻俄然說話了:“豁真,李恪的話聽起來有些事理,實在都是一派胡言。豁真隻是想要小小地獎懲他一下罷了,那裡會傷了他的性命,他的那些話隻是仗著豁真年幼,想要騙過豁真罷了。”
“質子倒是聰明,不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遲了。”李恪話音剛落,康阿姆從阿史那雲身後的侍從中走了出來,站在了阿史那雲的身邊,對李恪對勁道。
他不想再歸去過那些有早冇晚的日子,以是他要一向不斷地往上爬,他要娶阿史那雲,成為頡利可汗的半子,藉此登上突厥的權力岑嶺。
康阿姆的設法當然是好的,可他腳下的路卻並不平坦。
“再過一個時候天氣便該垂垂黑了,而此地恰是野狼出冇最多的處所,到時就算不凍死你,你也該成了野狼口中食。”康阿姆惡毒地看了李恪一眼,在心中暗自想道。
他做夢都想要的統統,李恪卻能夠毫不吃力地獲得,李恪越是如此,康阿姆對他的恨意便越深,恨不得馬上要李恪死。
康阿姆看著李恪一眼,又靠在阿史那雲的耳邊接著道:“何況如果本日豁真就這麼放過他的話,今後他就會更加猖獗,無所害怕,要求可敦將豁真嫁給他,莫非豁真就咽得下這口氣嗎?”
李恪聞言,彷彿阿史那雲和麪前的這個少年要拿他如何。
麵對李恪的話,阿史那雲本以有了顧慮,但康阿姆的話又叫她下定了決計。
康阿姆本領康國粟特人,少年時家道敗落,便跟從其父康蘇密逃亡突厥,暮年吃儘了苦頭,曉得數年前康蘇密得頡利重用,方纔苦儘甘來,安穩了下來。
李恪嚴厲地對阿史那雲問道:“雲殿下曉得本身在做甚麼嗎?”
康阿姆說著,口中卻把“凍死”二字咬地很重。
不過李恪也清楚一點,此次的騙局康阿姆雖是主謀,但身邊的這些保護都是阿史那雲的人,照實能說動阿史那雲,康阿姆也拿他冇法。
正如康阿姆所言,此處間隔山腳另有二十餘裡,還竟是崎嶇的山路,李恪如果步行,起碼也要兩個時候。到時,就算他走到了山下,恐怕也丟了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