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社爾和薛延陀有仇,現在的漂亮設也不為薛延陀所容,他們正可合力共抗薛延陀,如果漂亮設再能由一能言善道之士為使,借得西突厥數萬精兵,趁著夷男可汗不備之時,偷襲鬱督軍山汗庭,一舉奪了可汗之位,到了當時,他漂亮設便是薛延陀的可汗。
如果漂亮設能先依趙德言所言帶著本部五千殘兵投奔科布多的母族部落,而後西結占有西突厥寶塔城的阿史那社爾,東拒薛延陀,在金山腳下療攝生息一載,仰仗著母族部落的權勢東山複興,也不是不成能。
李恪並未立即回李績的話,而是騎在馬背之上,看著遠處的浚稽山脈,信馬踱步,打量了好久。
“多數督,不成再追了,前麵便是浚稽山,再追恐遭伏兵。”李恪追出了百餘裡,再往前便到了薛延陀的浚稽山,此戰漂亮設確是傾巢而出,但唐軍對漂亮設的真假卻不甚清楚,浚稽山究竟另有多少兵力誰都不知,眼看著出了地界,隨李恪一同追出的李績對李恪勸道。
李績反問道:“多數督但是欲於此處建戍堡,以製薛延陀?”
眼下的薛延陀看似強大,實則已是內憂內亂,海內鐵勒九部其心不一,東、西兩麵的遼東和西突厥又蠢蠢欲動,夷男更冇有和大唐決鬥的底氣。
趙德言所言聽著極是誘人,並且彷彿也不是天方夜譚,大有成事的能夠。
“眾軍止步!”
趙德言的話,彷彿一副光輝的畫卷在靠近絕望的漂亮設的麵前緩緩展開,叫野心勃勃的漂亮設又看到了本身的但願。
李績抬眼望去,隻見此處鄰近浚稽山,有山坡連綿,居高臨下,坐南而麵北,頓時便明白了李恪的心機。
正如趙德言所言,擺佈諾真水大敗,漂亮設已冇有了自保的本錢,夷男可汗為了降罪,也為了停歇李世民之怒,必會要了他的性命,與其如此,還不如奮力一搏,也許還真能坐上薛延陀的可汗之位。
可就當李恪正要命令之時,遣出刺探動靜的標兵卻帶來了一個叫李恪訝異的動靜:浚稽山西北向突現數萬薛延陀雄師,掌汗旗,當是夷男可汗率軍親至了。
李恪緩緩勒停了戰馬,緩緩抬起手,令眾軍停下,而後對李績道:“可惜此戰未能儘得全功,叫漂亮設逃回了浚稽山。”
李恪當即便欲從蘇定方之言,命前軍搭橋,覺得佯攻,作欲取浚稽山之勢。
而與此同時,李恪還不知漂亮設已經棄浚稽山而去的動靜,李恪隻當漂亮設遁逃,正親率雄師一起馬不斷蹄直追出了諾真水草場,眼看著都快到了浚稽山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