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道:“此處是采荇堂的內間,王爺已經在此睡了好久,小女也不是哪家青樓的倌人,小女是在采荇堂唱曲兒的曲女。”
李元昌也是此道熟行,他本能地翻開了被褥,低頭看了看床上,心一下子沉進了穀底。
李元昌死力否定道:“本王還能記得甚麼,本王清楚甚麼都未做。”
女子聞言,彷彿想起了甚麼不堪回顧之事,漸漸地哭泣了起來,過了半晌才抽泣著回道:“王爺午間飲多了酒,神態不清,小女便奉幾位公子之命將王爺攙扶進內間稍作安息,好生照看。王爺是采荇堂的高朋,小女自當細心照看,可誰曾想,王爺進了內間後竟突髮色心,也非論小女從與不從,便將小女給...”
看到麵前的氣象,李元昌的腦筋“轟”地一下子炸開了。
李元昌涓滴記不起本身做了甚麼,他死力地回想著,可他的腦袋裡卻空蕩蕩的一片,甚麼都想不起,李元昌竟生出一種極不實在的感受。
這女子說著,到前麵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委曲。
李元昌對酒後之事雖無半點印象,如在夢中,但就在李元昌床邊的桌案上,正放著蕭沅若贈於他的顧愷之真跡《鳧燕水鳥圖》,這幅畫彷彿正在提示著他,他此時非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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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李元昌固然腦海中一片渾沌,但他並不傻,他雖貴為親王,在不代表他能夠在長安城中胡作非為,他如果在此時流出他刁悍良家女的動靜,必將會影響他的名譽,到時莫說是迎娶阿史那雲了,就連他本身都免不了一頓重責,故而李元昌隻能死力地否定。
李元昌估摸著時候已經不早,心中還想著是不是該去一趟太上皇李淵的大安宮,請李淵出麵,再幫他推上一把,確保他迎娶阿史那雲之事再無變數。
而就在李元昌想著該如何脫身,堵住這女子嘴巴的時候,門外卻又傳來了壞動靜:新任刑部尚書魏征鄙人值回府的遇人攔路伸冤,現已到了采荇堂門外了。
李元昌已麵聖要求作為聯婚之人,迎娶阿史那雲,此事大半個長安城都已曉得,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傳出於他宿妓的動靜,隻怕於他倒黴,乃至會影響到他迎娶阿史那雲之事。
李元昌本也不是甚麼矜持之人,雖年紀不大,卻也是青樓瓦肆中的常客,如果放在昔日,這倒也算不得甚麼,可現在倒是特彆期間,不比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