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道:“三郎豈不聞過猶不及之說,我們偌大的楚王府如果閉門謝客豈不顯得太虛,三郎儘管統統如常便可,隻是不成浪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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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想了想道:“此事倒也並非不成,但眼下卻還不可,太子謀反新廢,父皇恰是表情沉鬱之時,在這個時候上奏立儲,恐會引父皇猜度。近幾日,我們楚王府還是閉門謝客的好,也推了內裡統統的應酬纔是。”
李恪暮年拜師岑文字,以江南門閥為依托,而後借在幷州之機,又拉攏部分河東門閥,這才氣在朝堂上和有關隴門閥支撐的李承乾,有山東門閥支撐的李泰相爭,這固然幫李恪度過了前期的難關,但這在前期也限定了李恪。
李恪說著,嬉笑著將武媚娘拉進了懷中,大有肆意施為的意義。
可就在李恪食指大動,正欲肆意而為的時候,武媚娘卻俄然心中一動,想起了甚麼。
長孫濬道:“楚王對關中百姓有恩,在官方還是很有些根底的,想要借關隴門閥之手對於楚王,隻怕不易吧。”
長孫濬道:“正如兄長所言,楚王之勢已成,卓於諸王,現在太子既廢,楚王立儲幾成板上釘釘之局,阿爹此時合法回絕魏王。”
長孫無忌不屑地笑道:“他托為父給他做的事情為父冇有承諾,他天然不悅。”
長孫無忌道:“還能是何事,天然是太子之位了,陛下彷彿成心立楚王為太子,魏王急了,這才病急亂投醫,找到了我這兒來。”
長孫無忌道:“此事還難說,但儲位之爭都來都不止限於朝堂,更在門閥,儲位之爭也是門閥之爭,我們儘管看著,不去做那出頭鳥便是。”
長孫無忌搖了點頭道:“百姓是百姓,門閥是門閥,百姓所想不過三餐溫飽罷了,門閥看的倒是家屬興衰。故而百姓買李恪的帳,但世家門閥卻不會,他們看的隻要家屬和好處。”
長孫無忌送客,李泰敗興而歸,嘴巴上雖還算客氣,但內心不知已經把長孫無忌罵了多少遍。
長孫濬問道:“魏王托阿爹的是何事?”
長孫濬聞言,不解地問道:“事已至此,莫非阿爹另有迴旋的餘地嗎?”
除了長孫衝以外,次子長孫渙不學無術,是個實打實的紈絝,每日隻顧和長孫嘉慶廝混於一處,也為長孫無忌所不喜,長孫無忌諸子,剩下還叫長孫無忌對勁的也就隻要長孫濬了。
長孫濬回道:“魏王到了不久兒便在此了,看魏王的神采,彷彿不太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