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道:“陛下之疾發地俄然,倒也無礙性命,但是因為在遼東拖地太久,留下了根,恐怕想要除根不易。”
“父皇染疾,太醫難診,故而急請真人趕赴洛陽,一起馳驅,還望真人勿怪。”李恪正在李世民的寢殿外等著,看著孫思邈被一起帶進了殿中,迎上前去對孫思邈拱手拜道。
李恪以手引向內殿的方向,對孫思邈道:“父皇已在殿中等待,還請真人雖我同往。”
李世民問道:“莫非就彆無他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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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邈依言走上前去,放下了肩上揹著的藥箱,坐到了李世民的身邊,悄悄抓過李世民的手腕,為李世民把了脈象。
李世民緩緩地坐直了身子,伸脫手腕來,對孫思邈道:“請真人先為朕診病。”
李恪聽到孫思邈說李世民的背癰不危及性命,不由鬆了口氣,但又聽聞除根不易,不免又有些擔憂。
孫思邈搖了點頭回道:“草民精擅醫藥,卻不懂相麵算壽之道,陛下問草民這個,怕是問錯人了。”
說著,李恪走在孫思邈之前,把孫思邈帶進了殿中。
把完脈象,半晌後,孫思邈對李世民道:“請陛下褪去上衣,草民還要給陛下望診。”
李世民聽著孫思邈的話,臉上閃現出了一絲讚歎和羨慕之色,以往李世民身材結實,並無病患,故而對年事之說倒也不甚在乎,但自打此次得了癰疾後,身子每況愈下後,李世民才更多地存眷起本身的身材狀況。
“有勞真人了。”李世民說著,如孫思邈所言,漸漸地褪下了本身的上衣,將背後癰疾暴露在了孫思邈的麵前。
李世民聽著孫思邈的話,彷彿這癰疾便再難根治,要跟著他平生了。可他堂堂帝王,又豈能真如孫思邈所言都窩在屋裡?
孫思邈回道:“這藥並無不當,但隻是理通氣血,鎮痛疏絡之用,實在保守了些,難用以治病。”
孫思邈行事向來如此,是直言不諱的,並且孫思邈亦為李世民所恭敬,孫思邈這麼說,李世民也不會晤怪。
黔州這邊李承乾還在謹慎翼翼地待著,也不免擔驚受怕,與此同時,孫思邈終究也到了洛陽。
孫思邈搖了點頭道:“草民隻通醫藥,丹藥之說過分玄幻,草民也未曾服過,這草民便不知了。”
孫思邈進殿,還不等孫思邈先說話,半坐在床邊的李世民看著孫思邈的模樣倒是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