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輩分,李元昌乃李淵之子,而李承乾倒是李淵之孫,李元昌算是李承乾的叔父,但李元昌與李承乾生於同年,兩人年紀相仿,所差不過數月。
李元昌俯身拜道:“臣有要事相請,還望太子互助。”
李承乾之母貴為皇後,長安城權朱紫家的主母少有她不熟諳,以長孫皇後的麵子和李元昌漢王府的繁華,豈會有說不來的女子。
細心論起來,李承乾倒也不是怕李恪的,隻是眼下李承乾和李恪固然暗自較力,但明麵上還未撕破臉,如果為了一個女子同李恪結仇,李承乾感覺很不值當。
李承乾稱李元昌為皇叔,但李元昌在李承乾的麵前卻涓滴不敢拿大,特彆是眼下李元昌另有事相求於李承乾。
李承乾問道:“小皇叔的意義是?”
李元昌道:“臣昨日相中了一名女子,欲迎入府中,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故想請太子助一臂之力。”
李元昌的行動叫李承乾更加地不解了,但李承乾同李元昌一貫交好,倒也不會等閒回絕他的要求。
長安,乃至全部大唐,論名分,他雖是東宮儲君,當朝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高貴無匹,可論名譽,他卻遠比不得他的三弟李恪,普天之下,知有楚王而不知有太子的百姓大有人在,李承乾對李恪又豈會放心。
而現在的突厥雖已國敗,但氣力還是龐大,如果李恪當真能收突厥之力為己用,實在叫李承乾非常頭疼。
現在的李承乾雖也幼年,但早已不是當初阿誰靈巧讀書的孩童,他已經開端慢慢地打仗朝堂,咀嚼權力的滋味,也開端曉得誰會是他將來的勁敵。
這個時候求娶阿史那雲,不但機會不對,並且為了一個女子開罪勢頭正盛的李恪,實在劃不來。
李承乾聽了李元昌的話,不由笑道:“我道是何事,本來如此。小皇子相中夫君,這是功德。卻不知小皇叔相中了京中哪家小娘,如果便利,本宮請母後出麵亦非不成。”
頡利病重,危在朝夕,阿史那雲乃是為看望其父之病,特地自陰山趕來,這個節骨眼,哪會有談婚論嫁的心機。
或許恰是兩人年紀相差不大的原因,兩人也走的也極近,乾係甚篤。
李元昌少時便同李承乾一起長大,訂交甚密,暗裡裡說話也冇有那麼多的端方,此時此地並無外人在場,李元昌突行大禮倒是叫李承乾有些猝不及防。
更何況,李承乾另有彆的一個顧忌,那就是李恪。
以是李元昌想藉助朝臣之力自不大能夠,但李元昌卻有一個比任何朝臣來的都大的助力――太子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