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叔卻道:“無妨,我看那公子也非常人,長孫家雖家世顯赫,但長孫兄弟對李公子也禮敬有加,依我看,李公子也許是宗室後輩。”
就算李叔猜的再準又哪能猜得出,他口中的少年哪是甚麼宗室將領家的後輩,而是唐皇三子,當朝楚王?
――――――――――――
少女問道:“李叔,方纔你安知他善射,不會丟了那一箭?”
李叔想了半晌,點頭道:“我大唐以武立國,宗室後輩參軍者甚多,名譽大些的有河間王李孝恭、任城王李道宗,另有淮南王李神通等多人,那少年箭術高深,想必是家學淵源,也許是這三家之一,但我也拿不準他究竟是哪家後輩。”
長孫渙固然性子浪蕩了些,但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他既應了李恪,便不會在此時狡賴。
少女聽了李叔的話,臉上暴露一絲驚奇。
“阿妹,你識得方纔助你之人嗎?”少女拿著牡丹花燈正坐在馬車之上把玩,她的阿姊看著她,俄然問道。
當這個少女接過花燈就近看時,這盞花燈實在標緻地很,通體大紅色的主調,配上淡黃色的蕊芯,連斑紋都做地極其邃密,必是下了很多工夫的。
少女隻得道:“公子援手,小女銘記於心,來日如有機遇自當酬謝。”
一旁的長樂也道:“小妹曾聞兄長隨秦大將軍習武,以往也未當真,冇想到本日一見,兄長射術精絕,竟不比那些將軍差了。”
不過李恪哪會顧忌此時長孫渙的處境,他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著少女提著花燈剛走,他便對長孫渙拱手道:“李某的落雕弓,便全看長孫兄的了,還望長孫兄莫叫李某絕望。”
少女微微屈膝,昂首看了眼李恪,一雙美目含笑倩兮,低聲道:“小女多謝公子。”
長孫晟她們也許不知,當大名鼎鼎的長孫無忌她們自是如雷貫耳。
李叔笑了笑,回道:“凡人握弓,五指成環,而那少年握弓,倒是四指緊握,以拇指作抵,明顯是自幼便得名師指導,如許的人,射術毫不會差了。”
聽著李叔的話,少女的眼中不由閃現起了李恪的模樣,劍眉星目,豐神漂亮,雖技藝不凡,卻能藏巧於拙,倒是比起她那些個自命不凡的兄長要好上無數,如許的人出自宗室,倒也不奇特。
長孫渙黑著臉還了一禮,道:“落雕弓之事鄙人不會忘,公子保重,鄙人先告彆了。”
李恪擺了擺手,笑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何必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