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恪率眾來到浚稽山隘口時,公然,就在隘口前的河岸北側已經充滿了薛延陀的士卒,個個披甲執銳,嚴陣以待。
“末將阿史那忠拜見多數督,拜見可汗。”李恪率眾剛到隘口,受命在隘口駐守的左屯衛將軍阿史那忠獲得動靜,趕緊上前,對李恪和阿史那思摩拜道。
就在阿史那思摩和李恪正說著話的時候,卻聞聲耳邊“啁、啁、啁...”地幾聲長鳴,在空中迴旋著的海東青竟俄然大聲鳴叫了起來。
正如阿史那思摩所言,咄摩支擅守,將來如果兩軍作戰,咄摩支在此死守,倒是要費事些。
而就在這陣容浩大的萬餘輕騎之前,領頭的竟是一個十七歲,風華正盛,鮮衣怒馬的少年郎,不必說,這少年郎天然就是李恪。
阿史那忠說著,還指著對岸一個年近三旬的男人,對李恪道:“多數督,那人便是咄摩支,浚稽山雄師的主帥,夷男親侄。”
阿史那思摩回道:“此人在浚稽山,守則不足,攻則不敷,眼下倒是對我軍無礙,隻是將來如果多數督北伐,此人留在浚稽山,恐怕會是個費事。”
仲春,仲春,諾真水最北側的草場大雪溶解,一隊萬人輕騎如一陣旋風般,自沃野之上囊括而過,馬蹄踏地,腳步間踩著陣陣驚雷四起,在草場之上盪開,似若戰鼓。
這萬餘人來地俄然,一下子便踩碎了草原上一全部夏季的沉寂,百獸馳驅,惶恐地四散逃開,遠遠地避開了他們。
李恪道:“海東青之名本王也曾在文籍中見過,此鷹可貴一遇,未曾想竟在本日見著了。”
李恪道:“如此便也是漂亮設將他放在浚稽山的原因了。”
一旁的阿史那思摩也對李恪道:“咄摩支之名我在定襄城中也有所耳聞,此人用兵但求無過,不求有功,最善恪守,故而當年與薛延陀與頡利戰中此人無甚功勞名聲不揚。隻是隨後薛延陀立國,戰事垂垂頻,凡咄摩支地點,從不失寸土,咄摩支這纔在遼東戰局中垂垂展露頭角,為夷男所重。”
阿史那忠回道:“自打多數督北上圍獵,駐兵諾真水後,對岸便布雄師在沿水設防了。”
李恪有浚稽山隘口在手,占儘天時,他倒是不怕浚稽山主帥再是個好戰之人,李恪怕的就是咄摩支如許水潑不進的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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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枯鷹眼疾,雪儘馬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