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道:“無妨,這是我於你的旨意,你儘管直言便是,你如果真能說中了點,我還能助你一事,必然於你助益極大。”
李淵輕聲笑了笑,拍了拍李恪的手臂,對李恪道:“你說的很好,想不到使我沉鬱數載的心結竟叫你短短幾句便解開了,早知如此,我便該早些問你。”
李世民文才武略,環球無雙,作為李世民之父,雖有建國功業,但也不免被李世民袒護光芒,再加上玄武門之事,便更是如此了。
李恪道:“這實話,好聽,也不好聽,如果有刺耳之處,觸怒了祖父,還望祖父勿怪。”
“祖父細心身子,切莫輕動喜怒。”李恪一麵悄悄為李淵撫著後背,一麵道。
李恪行事一貫穩妥,他的答覆,倒也在李淵的料想當中,李淵道:“小小年紀,恰是風華之時,怎的做事如此畏縮,難不成你在軍中也是如此,你是如何服的眾?”
這些年來,無數的功稱品德之下,多少人已經忘了他李淵是誰,忘了誰纔是立大唐國之基業的建國天子。
李恪解釋道:“孫兒在軍中儘管依規行事便是,不必顧及其他,可祖父乃是孫兒嫡親,叫孫兒怎敢輕斷。”
“媚娘和虎頭來了。”李淵抬開端,看了眼身前的李恪和武媚娘,緩緩道。
李恪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隻得道:“祖父乃是長輩,孫兒倒是長輩,豈能犯上,長輩功過,孫兒不敢妄加群情。”
李淵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也明白了李恪的意義,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說的也是。”
李恪聞言,笑著回道:“若非眼下如此,孫兒怎敢同祖父說這些話,如果眼下如此,孫兒縱是說了這番話,祖父又如何聽得出來。”
李淵聞言,輕聲對李恪打趣道:“你父皇說的對,你的脾氣過分板正了些,照我說,你還是彆返來地好,你一返來,連帶著本來善談多言的媚娘都冇了話了,我豈不是古板了很多。”
李恪頓了半晌,而後才問道:“祖父想聽實話,還是好話?”
李恪所言,一共四句話,前一句半是在誇獎李淵建國之功,賢明神武,後一句話倒是在說李淵家宅不安,親子相殘,最後一句非常折中,不貶不褒。
玄武門一事,李淵落空了本身的宗子,也丟掉了權位,他不止為眼下,他也常常想著百年以後旁人又該如何去對待他這個建國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