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點了點頭,對趙德言道:“傳本汗之令,本日起將李恪一眾放逐陰山,嚴加看管,冇有本汗的話,不得出陰山半步。”
李恪聽了辛獠兒的話,還不等頡利發話,他本身的臉上先是滿臉苦色,持續地歎著氣。
頡利身邊的趙德言看著李恪,對李恪道:“就在六日前,可汗正在磧北與薛延陀交戰之時,南麵的唐軍俄然北上突襲朔方,此事莫非不是你放出去的動靜嗎?”
頡利這一次的傳見與以往分歧,這一次頡利隻傳見了李恪一人,而王玄策與蘇定方都被頡利命人提早拿下了,有此可見,頡利已經對李恪動了殺心。
汗帳中的附離親衛得令,應了聲命,兩人便上前將李恪鎖拿,壓在了地上。
頡利命人傳李恪來此的目標不過有二:其一是他感覺李恪與朔方之戰有關,有通風報信的懷疑,欲降罪於他;二來大唐撻伐朔方,無異是在想突厥宣戰,頡利也想拿李恪立威。
李恪的話也實在有幾分事理,李世民明知李恪身在突厥,卻仍舊出兵朔方,明顯在李世民的眼中,朔方要比李恪來地首要地多,試問李世民又怎會為了李恪退兵呢?
“大唐蜀王李恪,拜見可汗。”李恪長舒了一口氣,進了大帳,俯身拜道。
這時梁師都遣來向頡利求援的辛獠兒上前道:“啟稟可汗,末將覺得質子乃是李世民之子,朔方之事質子決然脫不了乾係,現在唐軍攻城甚急,可汗何不命人去信,以質子的性命要唐軍撤退,逼唐軍退兵。”
突厥,汗帳。
當李恪被奉告可汗傳見的時候,他已經曉得產生了甚麼。
正如趙德言所言,此次大唐出兵朔方,已經是在向突厥宣戰,兩國所謂的合盟也化作空談。
趙德言深思了半晌,對頡利道:“朔方若未破,李恪留之無用,可殺之祭旗,以威懾唐人。可朔方如果破了,李恪便尚可不宜殺,他活著比死了來的有效。”
如果此時朔方未破,突厥仍然未失主動,突厥隻需穩守朔方便可扼住唐軍咽喉,就算留著李恪也是無用。
可如果唐軍已經破了朔方,那突厥便會淪主動為被動,在窘境中留著李恪這個皇子,多少還會有些代價。
頡利為何拿他,李恪的內心比誰都清楚,但掙著眼睛說瞎話的成就,李恪毫不會大帳中的任何一人來的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