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這纔想起,唐時哪有甚麼真正的烈酒,就算是以易醉聞名的劍南燒春,在後代看來也比米酒烈不了多少,更遑論釀酒之術遠在大唐之下的突厥了。
一時候,康蘇密竟不曉得該不該遵循李恪的意義,給他倒酒了。
“李恪謹以此酒賀大唐與突厥交好,百姓安寧,邊線不起戰端。”接著,李恪微微一笑,安閒地自康蘇密手中接過角杯,抬頭一飲而儘。
李恪見康蘇密愣在了當場,當即放下酒杯,打趣道:“如何?康大人是舍不到手中的美酒了嗎?怎的愣住了?”
李恪眸子一轉,攔住了正欲上前為本身得救的蘇定方與王玄策二人,反向頡利道:“可汗有命,李恪豈能不從,不過我酒後一貫畏寒,我如果飲了酒,可否與康大人易坐,坐到這靠著火堆的和緩處呢?”
大宴的時候李恪本就不知,李恪來的遲,天然是因為突厥酒保接地遲,不過李恪此時縱是說這些也是無用,康蘇密在可汗和可敦的默許下本就是成心灌醉李恪,叫他尷尬的。
“好酒!再倒!”李恪滿滿地一杯酒下肚,指著空空的酒杯對康蘇密道。
頡利倒是冇想到李恪會這麼說,但還是爽聲一笑,應了下來,畢竟以李恪的年紀,要飲三大杯,的確是天方夜譚。
李白能飲一鬥酒而後吟詩作賦,啟事天然也與此有關。
此時,麵色丟臉的便是康蘇密了。
後代的還算不差的酒量倒是被李恪帶了過來。純白的酒漿自李恪的口中流經喉間,溫和的口感,冇有半點不適的刺激,隻是略帶了一絲酸味,味道倒是算不上太好,但也能入口。
李恪循名譽去,隻見這男人三十高低,身著狐裘,腰間繫著一根革帶,麵龐剛肅,眼中卻披髮著一絲奪目的味道,看髮束,彷彿與大帳中的突厥貴族們多有分歧。
蘇定方生於河北冀州,參軍多年的燕趙男兒哪有不會喝酒的,蘇定方擔憂李恪尷尬,便自請上前要為李恪擋酒。
頡利問道:“你這是何意?”
但不管如何,本日以後,李恪善飲的名聲需求在突厥人中隨之雀起了。
“尉遲恭被我突厥將士殺地棄城而跑,逃回了長安,也冇見很多了得。”
就當李恪衡量著本身可否連飲三大杯的時候,李恪低頭一看,卻看到了杯中的乳紅色的酒漿。
馬奶酒?
突厥人用的角杯甚大,不比大唐的酒樽,如果結健結實地三碗下去,怕不是要有小半鬥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