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道:“此事你倒也不必過分憂心,本帥自問在陛下跟前另有幾分薄麵,陛下那邊本帥自當為你講情,以你本日之功,性命是當無大礙的。”
自貞觀四年,唐滅突厥以來,四周撻伐,鮮嘗敗績,亦俘虜了很多敵國君王,但大唐一貫很少會對這些被俘的君王下殺手,扶餘義慈也不例外,並且蘇定方還是李恪的左膀右臂,親信中的親信,他如果要保扶餘義慈,那就絕無不測。
“罪臣扶餘義慈,拜見大將軍。”熊津城下,扶餘義慈手中捧著降表,對蘇定方拜道。
蘇定方是午前率軍行抵的熊津城,而後命令著新羅軍退兵,金庾信固然心中不肯,但也不敢發作,因而唐軍定於午後在熊津城門口納降百濟君臣。
蘇定方看著劉仁軌的反應,曉得劉仁軌已經猜到本身的企圖了,因而拍了拍劉仁軌的肩膀,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此事今後再議。走,本帥剋日新得了一個青年才俊,帶你一起去見見。”
蘇定方之言入耳,劉仁軌頓時就明白了蘇定方的意義,本來蘇定方方纔在城門口的一舉一動本就是用心做給新羅人看的,為的就是要刺激到他們,至於為甚麼要刺激到他們,蘇定方天然是另有所圖了。
蘇定方看動手中的降表,緩緩地點了點頭,熊津城畢竟不是現在的王都,雖也富庶,但卻比不得泗沘城那般多的金銀珠寶,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是蘇定方在乎的,蘇定方最是在乎的是糧草和軍器,而這一點正叫蘇定方對勁。
蘇定方道:“新羅軍中如何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情,這些由金庾信本身去想便是,但新羅軍既受我統轄,便需受我的軍令,如果違逆,我毫不輕饒。”
新羅軍死傷萬餘人,最後卻為唐軍做了嫁衣,還是眼看著蘇定方保住了他們的性命,這叫金庾信怎能不怒。
扶餘義慈看著蘇定方非常對勁,忙道:“大將軍覺著合適便好,我等向天朝請降,天然不敢怠慢,當需極力而為。”
扶餘義慈起家後,呈上了降表,對蘇定方道:“罪臣攜百濟朝堂高低並舉國之軍民向天朝請降,此乃降表,請大將軍收納。”
蘇定方既然要收百濟之國,天然也不會盛氣淩人,蘇定方翻身上馬,扶起了扶餘義慈道:“大王請起,如果大王能早有本日的覺悟,我們又何必多費這很多的波折。”
劉仁軌和蘇定方策馬並肩而行,看著路兩邊的百姓,又看了看跟著身後的扶餘義慈,對蘇定方問道:“大將軍已經決定要保扶餘義慈的性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