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承恩殿中,武媚娘正對著躺著床上睡著了的小李璄坐著,眼含笑意,對一邊的錦兒問道:“錦兒,你看璄兒的模樣,眉眼間是不是與太子彷彿一個模型刻出來的?”
錦兒聽著武媚孃的話,臉上的憂色更重了,錦兒對武媚娘笑道:“小娘又為太子添子了,這但是功德啊,可要現在就遣人奉告太子此事?”
邇來恰是入夏的時候,氣候更加地熱了,偶然早晨貪涼受了寒,身子不適激發乾嘔也是有的,武媚娘本身開初也未當真,可就當武媚娘自錦兒手中接過茶碗,漱了口後,茶碗剛纔放下,又一陣乾嘔的感受再次自胸口漾開,症狀非常較著。
武媚娘道:“如果如此,那倒是你多慮了,將來待三郎即位,丹兒有子,或答應以成為儲君,內裡那位蕭女人有子,或許也能夠成為儲君,唯獨這位吐蕃公主不成能,因為朗日林芝不是唐人,更何況大唐和吐蕃遲早另有一戰。”
當夜,李恪被武媚娘硬推著又去了朗日林芝的西池院,而武媚娘本身則是回了承恩殿中。
“這是為何?”錦兒眉頭微皺著問道。
錦兒看著武媚娘自傲滿滿的模樣,獵奇道:“莫非小娘就不怕這位吐蕃公主懷了太子的孩子,威脅到小郎嗎?”
武媚孃的設法當然是極好的,但有些事情卻又不是總能如她所願,就當武媚娘正和錦兒說著的話的時候,武媚娘莫名地覺著胸口一沉,一陣悶氣自小腹傳了上來,武媚娘不自發地竟乾嘔了出來。
武媚娘道:“此事我自有考慮,你聽我的安排便是。”
錦兒對武媚娘問道:“小娘又不讓奉告太子,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
武媚娘看著甜睡中的小李璄,越看越覺著煞是敬愛,對錦兒道:“太子不在身邊時,我常常看著璄兒在身邊,便彷彿看到了太子普通,內心也就結壯了。”
武媚娘回道:“詳細如何我也不知,不過想來我剋日也偶覺乏力,剛纔又連連乾嘔,倒是和此前非常類似,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李恪獨寵武媚娘,東宮高低那個不知,這幾年來,不管是外官還是朝臣,前前後後也送了很多美人於李恪,想要結好李恪,但都被李恪給回絕了。李恪回絕了這般多的美人,心中顧及的天然就是武媚孃的感受。
李璄雖是嫡長,也是板上釘釘的將來儲君,但大唐的儲君又何嘗安定過,從第一任太子李建成,到李世民,再從李承乾到本日的李恪,都非是嫡長上位的,錦兒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