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故地重遊,但是心有所感?”在李恪的身邊,王玄策聽得李恪口中的感慨,對李恪問道。
李績回道:“定襄城之圍已解,但有一事末將拿不得主張,還需多數督決計。”
“謝多數督。”世人道了聲謝,站起了身子。
自打貞觀四年從漠北返京,路子雲中城,李恪再故地重遊,已是四載以後。李恪在雲州官道上策馬而行,看著天涯如血殘陽,夕照餘暉下聳峙千年的古城雲中,不由輕聲感慨道。
但也正因蘇定方是李恪親信,蘇定方也未曾急著上前說話,倒是暮年便和李恪有幾分友情的襄州都督張公瑾搶先開口道:“時隔八載,不想本日又同多數督相見於雲州,多數督可比當年更添幾分威武啊。”
軍機不成誤,李恪奉旨巡邊,北上之官,並未先往太原,而是直奔雲州而去。
李恪連日策馬北上,一起不敢多歇,自長安趕至雲州,不過四日餘的時候,當李恪一行到了雲中城外時,恰是傍晚。
長孫衝回道:“臣在府中也常本身揣摩著些,偶也有所得,不過大多粗淺,比不得殿下。便是方纔殿下那短短一句,臣便應和不出,殿下賽過臣多矣。”
長孫衝搖了點頭道:“謝殿下體貼,臣的身子尚可,並無不適。”
李恪笑著回道:“張都督也是風采還是,更勝當年。貞觀四年突厥之戰,張都督昔年音容似還在麵前啊。”
此番出城迎候李恪世人,真正能同李恪說上話的不過就是長史李績和三位都督,旁人都是烘托罷了,而就在這領頭的四人中,朔州都督蘇定方乃李恪舊部,曾為李恪近衛,隨行漠北,天然和李恪最是靠近。
長孫衝雖和其弟長孫渙是一母同胞的遠親兄弟,但長孫衝的性子卻和長孫渙全然分歧,長孫渙紈絝、放肆,叫人生厭,可長孫衝卻脾氣敦儒謙恭,很有古名流之風。若非其父是長孫無忌,李恪倒還真有同他厚交的意義。
李恪問道:“那子敬方纔為何有些心神不寧,但是有甚麼苦衷?”
李恪先是謙善了一聲,而後拱了拱手,對身前的四人道:“本王雖是出自行伍,但在邊州領軍還是初度,如有不到之處,還望諸位多加指導。”
當李恪一眾到了城外時,駐於城中的一眾將領早已在城外等待多時。
酬酢以後,李恪最是體貼的天然還是戰事,李恪一麵走著,一麵對李績問道:“李總管,眼下定襄城局勢如何,漂亮設現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