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真達官問道:“此戰以後,薛延陀高低皆攝天朝之威,不敢超越分毫,殿下又何必趕儘撲滅呢?”
梯真達官問道:“不知殿下何意?”
梯真達官似是自嘲道:“老了,事情也記不清了,多數是我認錯人了吧。”
緊接著,梯真達官又對保護在李恪身邊的薛仁貴道:“將軍當年在大漠的一箭實在叫人歎爲觀止,本日又得見神箭,得見將軍,實屬幸運。”
李恪輕咬下唇,用心頓了頓,有些難堪地對梯真達官道:“本王非是嗜殺之人,薛延陀女子本王天然不會擅殺,但是薛延陀男人上馬為民,可上馬便是兵,帕夏這麼說,實在叫本王難堪啊。”
梯真達官被李恪的一句話噎地死死地,現在薛延陀數萬牧民的存亡全看他的意義,他那裡另有半分回絕的餘地,他如果回絕了李恪,他本身身故是小,數萬薛延陀人也會是以而死。
梯真達官聽到這兩個字,曉得李恪彷彿並無奴役薛延陀的意義,而是另立新主管束,內心竟多了些輕鬆,趕緊問道:“外臣冒昧,不知殿下所言的新主是誰?”
“新主?”
不管是李恪還是大唐,固然與薛延陀為敵,但在薛延陀人眼中還是極馳名譽的,李恪的話做的了數,因而待李恪一聲令下,薛延陀人七七八八地丟掉了手中的刀槍,上馬投降,彷彿一陣風般由南向北,猶在抵當的薛延陀人也不過寥寥之數,不成氣候了。
“諾。”薛仁貴應了一聲,趕緊叮嚀衛率上前,看著梯真達官,不準旁人擅動兵器。
“曳莽。”李恪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如果說當夷男還在時,薛延陀的士卒還抱有一絲但願,那當夷男拜彆後,薛延陀人的但願便完整破裂了。
梯真達官說著,翻身上馬,就站在李恪的馬前,對李恪跪地拜道:“我與殿下為敵,自知難逃一死,也不求苟活,但我薛延陀數萬牧民無辜,還望殿下寬仁,留得他們性命。”
不過李恪怎會全無籌辦,李恪道:“此次北伐,突厥著力頗多,多得些利也是該當的,更何況突厥在漠南,浚稽山又有我大唐精銳駐守,掀不起甚麼風波來,倒是漠北之地,本王鞭長莫及,今後纔是隱憂吧。”
薛仁貴搖著頭回道:“我不知帕夏所言何意?我乃殿下保護統領,跟從殿下襬布,保護殿下安然,從未曾分開半步,更未曾去過甚麼大漠,帕夏必是記差了。”
近半個時候後,唐軍已經完整節製住了場中的局勢,上馬獻降的薛延陀人也儘數被捆俘,李恪這才策馬走向了梯真達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