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武順的麵,李恪神采溫和,不見太多的非常,但當李恪出了門,到了書房後,神采卻一下子冷了下來。
若隻是營嘯,實在算不得甚麼大事,邊州經常也都會有,並且此時已是深夜,恰是安息的時候,武順看著薛仁貴退下,便抱著李恪要一同躺下安息了。
蘇定方治軍的本領雖不能說是環球無雙,但也絕對是當世俊彥,李恪是毫不思疑的,戔戔一場莫名而來的營嘯,必定難不倒蘇定方,李恪擔憂的也不是此事,李恪擔憂是此事以後關隴門閥能夠的下一步行動。
在武順看來,江陵位處山南,算是內州,尚且偶遇營嘯,大唐屯兵的西北邊州便更多見了,如果連一場小小的營嘯李恪都要親身過問,那他如何忙得過來。
李恪道:“辛苦你了,本宮再問你,你在出發來長安前的一個月內,涼州邊軍可曾和外族有過摩擦?”
“諾。”薛仁貴聞言,當即應了下來。
在蘇定方遠赴涼州前李恪便曾有過交代,一旦遇有要事,乾係到關隴門閥的身上,他需第一時候來信通稟,以免叫他措手不及,本日蘇定方來信,多數便是為了此事。
李恪聞言,已經更加地必定此事背後必然是有隴右門閥的身影了,士卒營嘯,常見於兩軍戰前,可涼州邊軍近無大戰,如果此事背後冇有人用心為之,李恪是千萬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