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之言一出,溫彥博頓時啞然。
溫彥博聽了李恪的話,便知李恪情意已決,本身多數是說不動他了。
在溫彥博看來,李恪不是嗜殺的性子,等閒不會調用,與其帶著節鉞千裡迢迢地去了揚州,平白叫人顧忌,還不如向李世民婉拒賜節之事。
不過溫彥博的意義李恪固然瞭然,但李恪卻還是搖了點頭道:“本王久在京中,淮南、揚州高低不平本王者或大有人在,然本王若手握節鉞,當可震懾宵小,行事事半功倍。”
溫彥博歎道:“殿下行事,還是如此率性,看來老臣當年之言,殿下是半個字都未聽出來。”
李恪幼年,更是初度外放,此前並無管束州部的經曆,官署高低不免有不平他的人,現在有這一道節鉞在,那些人天然收斂很多,即使心中有不平者,也不敢表於明麵,少了很多費事。
在李恪看來,文臣佩劍而不殺人,與他持節鉞而不殺人,彆無二致。
溫彥博道:“揚州乃殿下封地地點,依老臣看來,殿下初往淮南當行寬仁之政。殿下若持節南下,雖手握生殺之權,卻叫淮南道高低生畏,若處之不當,淮南臣民或與殿下離心,難道得不償失?”
李恪不是權慾薰心之輩,這道節鉞是李世民給的,李世民未下旨收回,李恪便不會請退。
不過李恪想了想卻道:“劍乃君子之兵,君子佩劍,豈為殺人乎?”
這對於李恪而言,這道節鉞不止是權力,更是一種殊榮,是李世民對於他的寵嬖,他何必抗節。
女子道:“這是許瑞醉酒後親口奉告於我的,豈能有假,楚王出京也就在這兩日,傳信之事涓滴擔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