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中長老莫非對此不聞不問嗎?”賈無欺問道。
“哈哈,好技藝!好技藝!渾裘我也該走了!”裘萬盞非常讚歎的拊掌大笑,也欲解纜,冇走幾步,就被人拉住了衣角。
“你們幾個,上去。”裘萬盞點了點身邊的弟子,朝泊岸的那串“糖葫蘆”道。
“除了淨衣派的那幫雜碎,還能有誰!”丐幫弟子氣憤道,“我們汙衣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雖對淨衣派的行事風格不敢苟同,但究竟是同門弟子,那裡會痛下殺手!倒是淨衣派的人,明裡暗裡挖坑設伏,的確欲除我們而後快!”
任是江上風高浪快,江水在他們腳下,卻固結成冰。
“好俊的技藝!”晏棲香讚道,“早就聽聞裘長老的大名,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
水幾於道,道無所不在,水無所倒黴。洛十誡劍道之大成,在這凶如猛獸的江水中,可見一斑。
“又見麵了,賈小兄弟。”
裘萬盞聞言,不在乎道:“你們儘管扔。”
賈無欺腦海中剛閃現出另一人的麵龐,本尊卻已來到了他麵前。
就在賈無欺想要問他們籌辦如何渡江之時,一股凜然寒意從身後襲來,幾不成聞的腳步聲在他身側停下,月光如水,灑在他淩厲的眉眼上,比彆人更加鋒利的,是他背後的無鞘劍——
洛十誡不疾不徐地朝賈無欺問候一聲,隨即轉向一旁:“梅兄。”
隻見裘萬盞帶著一眾丐幫弟子朝他們走來,包含裘萬盞在內的每小我,身上都或多或少掛了彩。很多丐幫弟子不但衣裳上儘是利刃劃破的陳跡,臉上也是深深淺淺的疤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帶著血跡。再看裘萬盞,他赤|裸在外的右臂,從手掌到手肘處都纏滿了繃帶,模糊另有鮮血在往外滲。他倒是冇所謂似地,按例用受傷的手臂抄著盤花棍笑嘻嘻地朝賈無欺而來。
一個巨浪拍來,“嘩啦”一聲,萬千烏黑的泡沫飛向空中。伴隨這烏黑的浪頭,空中寒光暴漲,鮮明是梅獨凜的那柄無鞘劍。霎眼之間,梅獨凜身形快如電閃,躍向空中,腳尖在劍身上悄悄一點,又聽“嘩啦”一聲巨響,他彷彿踩著浪頭,翩然朝江岸而去。待他足尖點地,又聽“嗡”地一聲龍吟,無鞘劍已從空中落回到他的手中。又一個浪頭拍來,激起無數浪花,待浪頭停歇,梅獨凜的身影已消逝在了群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