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閃身一避，化拳為爪，朝嶽沉檀中門攻去：“小師叔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問我。”他一擊不成，腳下斜橫數步，身形乍地一躍，如猛虎伏身攫食，朝嶽沉檀麵門抓去。
話裡有自嘲，有無法，也有一絲難以發覺的放鬆。
賈無欺悄悄歎了一口氣，本想與他周旋一陣，冇想到對方卻這麼直接。
“哦？”善哉似是一驚，看向賈無欺緩緩道，“賈施主此話怎講？”
“現在最首要的是弄明白，有人大費周章地殺掉這些製儺匠人，到底是為了甚麼？”賈無欺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清鳴在二人頭頂響起，一隻海東青劃破雲層，將爪中的東西朝賈無欺扔下，又無聲地振翅遠去。
他伸脫手在嶽沉檀手上劃了一橫。賈無欺自發還能屏息對峙一炷香的時候，冇想到嶽沉檀在他劃完以後，立即一把將他扛在肩上，倉促朝外衝去。等完整離開了濃煙的包抄，嶽沉檀纔將他放下，神采略帶嚴峻道：“你現下如何？”
歸守東衝他奧秘一笑，做了個噤聲的姿式。
嶽沉檀收住腳步，瞬也不瞬地看向他：“還請見教。”
嶽沉檀淡淡一笑：“有理。”
“放貧僧一馬？”善哉像是聽到甚麼極其好笑的話，他想要笑，可麵上的肌肉卻不聽使喚，不斷地抽搐起來，“墮入泥犁貧僧尚且不懼，生與死於貧僧而言又有何彆離？”
賈無欺點點頭：“於老前輩方纔彷彿給我指了一個方向，乃是傷門地點。”他想了想道，“傷門雖是凶門之一，但此陣本就陰陽倒置，傷門或許反倒成了吉門。”
“哦？”善哉淡淡應了一聲，看向嶽沉檀道，“小師叔覺得貧僧之言如何？”
“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筆墨，心性無染，本自圓成……”
“下天國？”善哉輕笑一聲，俄然問道，“賈施主可曉得提婆達多？”
這並不是甚麼好笑的笑話，但落在賈無欺耳裡，卻讓他不由自主勾了勾嘴角，彷彿統統都變得不那麼首要了。他咧了咧嘴道：“是啊。”
嶽沉檀悄悄鵠立，彷彿一座凝固的雕像。半晌，他緊抿的雙唇才緩緩伸開：“無事。我既說過，必然要弄清本相，就不會半途而廢。”說著，他深深看了賈無欺一眼，“我雖冇法大庇天下，但護一人全麵，卻不是甚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