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無欺貼著壁畫一角坐下,低聲與辜一酩私語道:“師兄,這畫你可看出甚麼端倪?”
兩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分毫不讓。忽而暴風高文,穿過山中遍及林立的長燃香,收回嗚嗚的長嘯聲,如狼嚎鬼哭。天氣已暗,雪越下越大,現在兩人的身上,卻乾清乾淨,連一片落雪都冇有。
一個頂風雙探以崩拳擊其麵門,一個關爺挑袍以劈掌攻其下盤。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聲音從洞口傳來:“嶽兄,樂兄,你倆站在雪裡乾啥呢?”
來人恰是賈無欺。
“畫本身倒冇甚麼。”辜一酩抬眼看去,半晌後道,“這‘畫布’嘛,倒是希奇得緊。”
看他低頭沮喪的模樣,辜一酩俄然道:“你可曾將此事奉告顏老邁?”
賈無欺再回到洞中時,世人已經歇下,隻要中心的篝火,還在熊熊燃燒著。火光當中,石壁上的壁畫泛出一種妖豔鬼怪的色采,畫中之人眉如遠山,眼如秋水,在冰冷堅固的石塊上,作出一副含情脈脈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