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你可熟諳?”賈無欺朝頓時那人努了努嘴,“朝廷的這幫人,我就冇幾個熟諳的。”
“你說這氣宗劍宗一起出事,這回下山是誰當家呢?”
洛十誡微微點頭道:“中間是梅獨凜。”
可令他們冇想到的是,洛十誡的表示卻令人大跌眼鏡。
這纔是梅獨凜。
震遠鏢局一案告終後,太沖劍派兩宗掌門雙雙落馬,讓這個昔日武林正統申明掃地,元氣大傷。葉藏花與柴負青兩人,在派中根底深厚,與之連累的門下弟子數不堪數,這個時候必須有人出來清理流派,主持公道。況,國不成一日無君,家不成一日無主,堂堂太沖劍派的掌門之位,也必須有人來坐。隻是派中輩分高者皆已仙逝,輩分低者又難以服眾,獨一一個與葉藏花二人輩分不異的人,就隻剩下最煩江湖俗事的――梅獨凜。
賈無欺被他笑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忙不迭道:“師兄說得對!”
“哦?是嗎?”辜一酩笑睨他一眼,意味深長道,“無欺長大了啊。”
太沖弟子正要說話,卻被梅獨凜擺擺手,表示他們閉嘴。他往前走了一步,離洛十誡又近了幾分,兩人身長類似,相對而立,如同兩劍相峙,針鋒相對之感壓得四周的人喘不過氣來。
“味道?”辜一酩挑了挑眉,即使換了張臉,眼下青黑一派病容,現在也顯出了幾點風情。
十年前,洛十誡以陰陽雙劍,單挑七七四十九個劍派掌門,無一敗績。名動江湖以後,他很快就消逝了蹤跡,冇有人再見過他。冇人曉得他從那裡來,也無人曉得他去處何方,隻是有人宣稱他與播仙鎮旁的十戒城有關,但從未獲得過證明。十年以後,他再次現身江湖,還是單身一人,卻不知所為者何。
“風趣。”辜一酩輕笑一聲,領著賈無欺施施然走下了樓。
看著淩寒齋外,整整齊齊的一片膝蓋,黑壓壓的一群人頭,梅獨凜不堪其煩。連落腳的處所都冇有,何況練劍?他終究還是承諾了代理掌門一職,不過他說的清楚,隻是長久代理,他會儘快遴選出合適的人來接任氣宗與劍宗的掌門。六凡佛首失竊一案,恰好給了他拔擢人才的機遇,即使內心非常不肯意管這等江湖閒事,他還是帶著兩宗修為尚可的弟子,來了承蓮鎮。
他身後一行二十人,穿戴與他類似,隻是胸前蒼鷹皆是側影,兵器也由槍變刀,背上均斜插一柄雁翅刀。二十人的步隊後,還跟著一架四人抬的大紅肩輿。那頂肩輿由上好的紅木製成,遍及著繁複的斑紋,四條蟠螭紋從抬竿一起伸展到轎頂,一顆圓潤飽滿的夜明珠在四條螭首的擁簇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