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冇說完就被柴負青打斷:“這你都曉得,看來真是小瞧了你。”
柴負青麵色安閒,不慌不惱:“這世上的事不都如此,該來的不會走,該走的不會留。人力微小,不過儘人事聽天命,天意已定,苦苦掙紮又有何用,不若順其天然。”
“你固然自稱‘棋藝一流,酒量二流,劍法三流’,恐怕心中倒是非常不甘於屈居梅獨凜之下,藉此機遇,恰好禍水東引,能把對方拉上馬,是再好不過的。至於太殷真人的死因,我猜是你逼迫他說出太沖十三式暗含的奧妙,他當然不曉得,可你卻不信,若冇有奧妙,那梅獨凜又是如何從中悟出天下第一的劍法。你一向想從太殷真人丁中套出奧妙,可他卻一向不肯說,因而你一怒之下,便將他殺了,然後順手嫁禍給了太沖劍宗。如果嫁禍勝利,你又有四大劍派的秘笈傍身,他日太沖劍宗申明日下,而你氣宗生長強大,說不定就能將其兼併,兩宗歸一,你作為掌門,天然是最大的贏家。”
“你猜得不差。”柴負青看著他,有些遺憾道,“真是可惜,若非你我態度分歧,必然能成為至好老友。”
賈無欺輕笑一聲:“柴掌門如此信賴天意,可否聽過天道循環,報應不爽這句話?那些無端被扼殺生命的人,順從的又是哪門子的天意,適應的又是哪門子的天命?”他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充滿了調侃,“若柴掌門偏要扯到天意,那隻能說,柴掌門現在走到這個境地,也是天意。”
“彆想逃。”賈無欺大聲一喝,猛地向柴負青衝去。
“謹慎。”嶽沉檀在他耳邊輕聲道。
賈無欺歪了歪腦袋想了想:“……你這麼一說,倒是冇錯。我另有彆的一個題目冇想明白,葉藏花和柴負青雖承認了罪過,可最後的案子卻並冇有處理。震遠鏢局上高低下百十口人是被那個所殺,又為何而殺?平空消逝的方破甲四人,另有摘星箋中提到的羊脂玉瓶,又去了那裡?”
嶽沉檀看著他當真思考的神采,嘴角掛了一絲戲謔:“莫非不是摘星客所為?”
“不愧是柴掌門,事到現在,還能如此平靜自如。無欺佩服佩服。”賈無欺略一抱拳,話中卻不無諷刺之意。
柴負青聞言一怔,那些安閒眨眼不見,他麵色慘白道:“那東西……他還留著?”
柴負青負在身後的手已經回到了身前,他抱臂而立,本來溫暖可親的麵龐帶了一絲不易發覺的戾氣:“賈小友另有一點忘了說,那就是――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