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當前,諸位為何閒坐不動?”裘萬盞正喝得鼓起,現在就算有金山銀山堆在他麵前,恐怕他也會不為所動,全數的重視力隻在滿場的美酒上。
“禮――成――”
酒過三巡,很多人已喝得迷迷瞪瞪,酒量淺得早已趴在桌上悶頭大睡,酒量深得也麵紅耳熱,很多常日裡埋在肚子裡的話也不管不顧地吐了出來。
陸長岐頭痛地按了按額角,朝一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半晌以後,陸夫人就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走出了宴廳。
“或許他有很多好幫手。”一個被酒意感染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
“山荊身材微恙,照顧不周之處,還請諸位包涵。”陸長岐向世人解釋一句,又緊接道,“本日是小女大喜之日,承蒙眾位看得起,前來赴會。我龍淵山莊雖不比上那豪商富商,一點酒水倒是供得起的。徹夜陸某懇請諸位,務必不醉不歸!”
嶽沉檀口氣篤定,彷彿已不需賈無欺開口迴應。
“無腳。”
說完,他自顧自地嘿嘿一笑,卻冇重視到陸長岐臉上的笑容,已變得非常生硬。
賈無欺方纔收回目光,就聽嶽沉檀道:“你熟諳他。”
“我盞通神君信否――”他長嘯一聲,似在扣問彆人,又像是在自問自答。有人張了張口,正籌辦答覆,隻聽“嗖”地一聲,已被他喝儘的酒壺從他掌中飛出,朝著彆桌飛去。
“陸莊主,我,我敬你一杯。”霸淮幫的幫主楊武泗已有些口齒不清,但還是搖搖擺晃地端著酒杯,執意要向陸長岐敬酒。
“乾了!”不等二人反應,裘萬盞已將掌中酒壺向上一拋,壺中酒獨自從壺口瀉出,儘數被裘萬盞吸入口中。
世人見他其貌不揚,又毫無存在感,現在出聲很有些勸止之意。那徐無腳脾氣鹵莽,此時又在興頭上,又怎會聽如許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的話,定會與他爭論起來,說不定火氣上湧還會拔劍相向。思及此,在坐之人紛繁停杯諦視,等著即將上演的一場好戲。
“砰”地一聲輕響,空酒壺與桌上的另一隻酒壺相撞,空酒壺上的壺蓋回聲而起,與此同時,一股美酒從另一隻酒壺的壺嘴中汩汩而出,恰好落入了翻開壺蓋的空酒壺中。
那青衣墨客說完,徐無腳竟然老誠懇實的放下酒壺,語帶哀告道:“堂主,我隻喝這一壺還不可嗎?”說著,他有些扭捏地看了裘萬盞一眼,又道,“再說,裘兄都先乾了,我若不喝,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