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當時快,這酒葫蘆一去一回不過眨眼工夫,而比這更快的,另有賈無欺的身法――
賈無欺雖已推測這武當九子定不會讓他等閒破陣,卻未曾想過涵靈子的身法會如此之快。他身形動處,竟好像一道輕煙,輕身之術,已可謂登峰造極。兩人在空中你來我往,幾個起落以後,賈無欺竟已被逼至劍陣中心。貳心道一聲不好,剛想橫掠開去,卻不知從那邊刮來一陣古怪的風,這地上八人跟著風聲拔地而起,以合圍之勢朝賈無欺攻來。
涵靈子想得冇錯,賈無欺現在確切為這似攻非攻,似防非防的陣法憂?起來。他不怕陣法詭譎險怪,怕的倒是不溫不火無處動手。現在在空中尚且如此,如果落地以後――
就在這關頭時候,賈無欺伸手一撈,將酒杯握在了掌中。如果說比試伊始他不緊不慢地請對方喝酒已是令人瞠目標話,現在他的做法更是令人舌結――
決不能讓麵前的這個臭小子,毀了武當的名聲。三才劍陣中的幾人,雖是麵色穩定,但心中卻早已恨得咬牙切齒,不知不覺間,點到即止的設法被越來越重的殺心所代替。
這一掠一停之間,彷彿神仙騰空虛渡,令在場群豪無不讚歎佩服。賈無欺年紀悄悄,便能仰仗此等身法,在空中劃過十丈遠近,假以光陰,馮虛禦風扶搖直上,也未可知。
但是這陣法的真正獨特之處,還不在此。
“小兄弟,我武當三才劍陣,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陣中涵靈子開口道,他麵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隻是那笑容中三分冷誚,餘下的七分俱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