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未見,師兄還是如此蕭灑不拘。”
賈無欺望著這古怪的陣法眼神一轉,就在它揮出左掌時,身形暴漲,高山而起,立即拔起數丈――恰是江湖中鼎鼎馳名的輕功,燕子鑽雲。
“之前嶽少俠的十八泥犁掌彷彿與此次的非常分歧。”
武當三才劍陣一擊不成,又再換一擊。隻見場中九人,四報酬底,三人居中,兩人作頂,本來橫在場中的陣型鮮明變成了立陣。這立陣靜止之時,狀若人形,周身白光紅光交叉,遠遠看去,便如同一止而不動蒼衣赤首的巨人。
“莫非嶽少俠的境地又衝破了?”
淩冽的寒光逐步成型,那蒼衣赤首的巨人手上,鮮明握著一柄巨劍。而這柄有倚天之態的巨劍,正毫不包涵地朝賈無欺劈麵劈來。劍勢迅猛,帶側重如千鈞的威壓,賈無欺站在原地,彷彿雙腳生根,竟是分毫也轉動不得。
蒼衣赤首,恰是妖星天衝的形象。天衝者,見則臣謀主,武卒發,天子亡。
“糟了!”場邊很多對貳心存讚美的人都暗道一聲不好,俱是看出眼下景象已是萬般凶惡。天衝之陣的短長之處,不但在於陣若一人,形神皆備,並且在於陣法縱排,上可擊空,下可斬地,毫無死角可言。何況陣基由四人構成,守勢比陣頂更猛,賈無欺在空中尚且未曾占得上風,如果落地以後,恐怕更是凶多吉少。
法嚴和尚拍拍腦袋,想了半晌:“天然也是十八泥犁掌罷。”
嶽沉檀看他一眼:“師兄莫非還想再比一場?”
“這可說不準,說不定方纔那下,就是最後一種境地呢……”
他此話一出,卻引來一陣群情――
“無事無事。”法嚴和尚打著哈哈,“數月未見,小師弟真是愈發豐神俊朗了!”
枉矢之陣過處,迴盪著一聲又一聲淒厲的長嘯。賈無欺站在高處,隻見那“怪物”驀地躥入碧空之上,遠看竟似一條海中的星魚,行動如風,身上竟帶著幾處殘綠的黝光,並且相互隨機閃變,奇形怪狀,真非言語所能描述。
劍鋒離他的麵龐已不敷一尺,他乃至能看清這天衝之陣中每個成陣之人矜傲對勁的神采,他的存亡彷彿已在這九人的嘲笑中被決定。這時隻聽“咣”的一聲巨響,聲若洪鐘大呂,震得深山當中冬眠的飛禽也撲扇著翅膀惶恐失措地竄了出來。在場有修為尚淺的,被這一聲震得氣海翻滾,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修為深厚的,卻將目光一向鎖定在場中心,彷彿錯過一絲一毫就會抱憾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