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老暴喝一聲,操著齊眉棍朝嶽沉檀劈臉就是一砍。他能坐上長老之位,天然不是靠溜鬚拍馬巴結奉承,還是有些真本領。一套斬風棍法,雖不算丐幫中登峰造極的棍法,但已算得上登堂入室。他現在肝火填胸,棍法中更帶了很多戾氣,氣勢逼人,不容小覷。
“是他――”賈無欺脫口道。
霸淮幫一眾弟子忙迭聲應道:“恰是,袁長老氣度不凡,那裡是旁人能比的。”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嶽沉檀驀地出聲,連賈無欺也冇推測。如果放在疇前,對方決不會有如許的反應。但此時的嶽沉檀目下無塵,帶著毫不粉飾的孤傲,天然毫無謙讓容忍可言。
“此話怎講?”
“何止他一人!你說這晏棲香采甚麼花不好,非挑中了曲紅綃。要采便采吧,他還戴了個古裡古怪的麵具。傳聞那大皇子大怒之下,已經開端清查會做那種麵具的技術人,隻要和那技術沾邊的,全數押監,河洛那一帶的技術人,很多都已經被這個了……”
就在世人黯然感喟時,不遠處卻傳來一陣歌聲,那聲音如同古刹鳴鐘,入耳鏗然,顯現出登峰造極的內家功力――
“哦?莫非曲則全和皇家結了親?”
麵對他的大力一擊,嶽沉檀卻風輕雲淡地向後一閃,乃至連負起的雙手也冇放下,就避了疇昔。袁長老心中氣急,齊眉棍帶著呼呼風聲,連下三棍,他腳下也不退不轉,直直衝向火線。嶽沉檀這回倒是避也不避,目睹棍頭劈至麵前,他袖口微動,一粒菩提子“嗖”地飛出,隻聽“當”的一聲,菩提子撞在棍上,收回隻要金石相擊纔有的鏗鏘聲。袁長老隻覺一股巨力自下而上傳來,他手上一滑,那根齊眉棍竟然脫手而飛,“噗”的一下插入了黃地盤中。
一向自誇武功不俗的袁長老,麵色慘白,望著麵前麵露諷意的年青人,實在猜不出對方究竟是何方崇高。
話音剛落的,就聽幾聲慘叫,幾名丐幫弟子彷彿落葉普通,被嶽沉檀掃落在地。他們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大張著嘴喘著粗氣,本來上好的衣物被罡風撕成一條一條,髮髻和著灰塵散落在地,非常狼狽不堪。再看嶽沉檀,氣定神閒地負手站在中心,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地上之人,彷彿在看一隻隻病篤掙紮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