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如此豐富的收成,對最上層的抽屜賈無欺也無甚興趣,隻是略略一拉,往裡瞟了一眼,彷彿是張演儺戲的麵具,或許是郝有財買來給家中小孩玩的。他正想拿出來看個清楚,就聞聲門外俄然響起一陣喧鬨聲——

說罷,他抄起案上的帳本,重重地摔門而去,充耳不聞屋中女人哀怨的挽留。

郝有財聞言,麵色一變,肝火沖沖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芊芊畢竟是我的女兒,現在她出了這類事,我不幫她,還能有誰幫她?現在這世道,誰不是見錢眼開,若不出高價,誰會主動去幫不相乾的人?”他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一時候有些喘不上氣來,粗喘了幾聲,才冷冷道,“你若感覺不舒暢,也不必在莊中待著了,眼不見心不煩,你說呢?”

如此幾次數次,賈無欺滿麵無聊地翻開了最後一把銅鎖。

他甫一分開,賈無欺就如遊魚普通,沿著屋前的柱子滑了下來。他擺佈一看無人,便推開一條門縫,閃身而入。月光透過屋頂他成心留下的裂縫落入屋內,他藉著這點點瑩光摸索到了鐵箱前。看到鐵箱上掛滿的銅鎖,他挑了挑眉,伸手挨個把玩了一陣,麵上竟然暴露了幾分遺憾的神采。

這房內黑乎乎的一片,隻要郝有財手中的燈燭閃著一點微光。跟著他的走動,賈無欺垂垂看清了屋內的安插——空蕩蕩的一間房,除了正中一個大鐵箱,甚麼都冇有。大鐵箱一共三層,零零總總掛了不下十把鎖,郝有財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串,挨個解鎖,終究纔將鐵箱的最基層翻開。他拉出抽屜,將帳本放入,又仔細心細地把大大小小的鎖重新掛上,這才拍了鼓掌上的灰塵,吹滅燈燭,分開了房間。

“如何?莫非此次被采的,是聚寶錢莊的哪位女眷?”

是夜,月白風清,四下靜悄。

“不就一個破帳本,至於這麼金貴麼,放在這裡明天再收,不是一樣?”羅帳中的年青女人很不高興地嘟囔道。

“嘖嘖,本來覺得這采花悍賊如何也是個小白臉,冇想到長得很淺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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