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厲嫣淒厲一笑,“本來,你向來隻當我是妖人。也罷,”他快速止住笑意,冷冷道,“本日,還請陸莊主賞光,死在我這妖人手上。”
“那便好,有道長在,便可證明我所言非虛。”賈無欺持續道,“劍閣中的青銅爵實在相稱於《關尹子》九藥篇中所提的瓶,而青銅爵爵腹上所連的兩根青銅管則相稱於篇中所說的瓶中兩竅。篇中堵住瓶上一孔便能節製水流,而青銅爵則是調劑短管就能節製血池中池麵的高度。”
“哦?”賈無欺拉長了腔調,“看來厲門主也對內幕曉得一二分呢?”
厲嫣斜睨他一眼,輕視道:“有人隻知越大師當年封存了殘譜,卻不知越大師為免故意之人偷走殘譜變成大禍,特地將殘譜分為高低兩冊,上冊由他儲存,下冊卻拜托老夫人代為保管。”說著,他環抱四周,甜甜一笑,“諸位可知,那下冊說了甚麼——”
“天殘穀的人可還在?”賈無欺趕到莊門前,向餵馬的小廝問道。
“冇有!”那小廝立即反對道,“我記得清楚著呢,一共就倆人,都是奇形怪狀的,一個斷了腿,一個折了胳膊。”
可惜的是,對於他的謙讓,厲嫣並不承情。厲嫣厲聲一笑,四柄寶劍忽而變更守勢,一柄自右而左,一柄自下而上,剩下兩柄一柄自左而右,一柄筆挺刺出,這四柄劍又變幻出四枚劍影,從四周八風向掩日刺去,直逼得他冇有退路。
“事已至此,此人又怎會罷休。既然生來不是女子,那把他變成女子不就行了?”厲嫣臉上出現殘暴的笑意,“豬馬能夠騸,人天然也能夠。”彷彿認識到本身言辭的不當,他微微一笑道,“哦,或者說得好聽些,叫去勢。”
虎毒尚不食子,為了戔戔器物,騙妻殘子,無所不消其極,此人的心腸到底硬到了何種程度!
陸長岐忍氣道:“既如此,那吳少俠,請講罷!”
他話音剛落,世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堆積在了陸長岐臉上。陸長岐額上青筋暴突,麵色發青,本來喪女之痛在聽了賈無欺的話後變得更減輕烈,想到女兒生生滅頂的慘狀,他再也冇法忍耐,一拳重重砸在了桌案之上。這一拳包含了他太多的情感,氣憤、悲傷、絕望、痛苦,灌足了內力,砸得桌邊的茶盞也跳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