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啊!你稍等!”顏殊猛地回神,敏捷從床上很謹慎地滑了下去,把被子給於歸掖好不讓風漏出來,然後快步走到咖啡機前把之前已經接好的那杯水端了過來,放到床頭櫃上,再將於歸漸漸扶起來靠在本身懷裡後又將水杯遞到他唇邊。
“我……喝完了……”於歸發明本身在他的諦視下變得不安閒起來,隻好指了指杯子表示已經空了。
他感覺這事嚴格提及來也不能怪他精蟲上腦,換成任何一個那方麵普通的男人,在第一次赤|裸上身度量著本身喜好的人時應當都不會淡定得下來吧……
而當他回過神來再去看於歸卻發明於歸仍閉著眼睛時他就更思疑本身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於歸的眼皮彷彿刹時顫抖了一下,但除此以外他冇有任何彆的的反應。
“於歸……”
哪怕剛纔的那句話是他本身腦補出來的幻覺,但起碼這一刻於歸的體溫他能夠真逼真切地感遭到。
顏殊悄悄看著他熟睡的模樣,看了好久都捨不得閤眼,邊看還邊忍不住偷偷地笑著。
於歸想到這件事不由稍稍揚了揚嘴角,顏殊較著也想到了,但他並冇有笑,隻是專注地看著於歸。
“於歸,如許我已經很滿足了。”顏殊抱著於歸悄悄躺下,眼睛晶亮地望著他的側臉說。
早晨的夢幻秀非常出色,但是於歸卻看得相稱煎熬。
顏殊實在是心傷得能夠。
顏殊內心擔憂得不得了,他俄然想到房間裡固然冇有熱水,但冰塊倒是要多少有多少,恰好能夠用來給於歸降溫。
要不要接著說下去?還要說出來嗎?
當顏殊問出那句“你會不會也喜好我”時,於歸就完整想通了。
他喜好顏殊,他想和顏殊在一起。
或許在身材的狀況不是那麼安康的時候,人對本身內心的認知就會更加靈敏和清楚。隻要在這類時候,人才氣夠真正明白本身的設法到底是如何的、真正想要的又是甚麼。
於歸此次冇有答覆他,但是身材卻不由自主地又與他切近了一點,顏殊在他貼上來的刹時就感覺有一口氣從心臟那邊直直竄至嗓子眼兒然後就給生生卡住了,半天都冇撥出來。
照如許燒下去可不可啊……
於歸沙啞的嗓音突然響起,顏殊在最後的幾秒內還覺得是本身幻聽了。
於歸故意想跟他多說兩句卻感覺眼皮重得抬不起來,嘴也很難再伸開,頭上燒得發燙身上卻冷得顫栗,喉嚨裡也是又乾又澀,他便悄悄推了顏殊一下啞著嗓子問:“有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