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朵形製極其特彆的牡丹花釵,釵頭上鑲著幾粒小指肚兒大小的東珠。不過,這釵子看著有些年代了,珠子上早已光潤不再,金累絲也有些發黑。
定西伯陸機身量中等,眉眼熟得非常秀朗,穿一身墨青竹葉紋直裰,發上戴著玉冠,看上去倒有幾分斯文氣;一旁的定西伯夫人盧瑩穿戴水紅色團花牡丹各處錦通袖襖兒,月白馬麵裙上繡著折枝牡丹,發挽雲髻,正中/插/戴著寶塔祥雲金累絲挑心簪,兩邊對稱/插/戴著金累絲嵌珍珠用心,華貴中透著清麗。
“鄙人乃是奉唐大人親命而來,身負公事。稍後如有失禮,望伯爺並夫人包涵。”鄭典搶先開了口,直接就將唐寂搬了出來,把本身給摘潔淨了。
“盈香。”鄭典和聲提示。
自八年前幫忙唐寂破獲小童被拐案以後,鄭典便入了唐寂的眼,被調至了大理寺。
他原就是兩榜進士出身,隻因入仕之初遭遇父喪,回仆人憂後重新起複,官運卻極不佳,先是在開封府任了個從七品的經曆,數年後調至刑部,卻也隻官升了半級,不過是個典薄。自進了大理寺以後他才一起升了上來,再加上唐寂的提攜,現在已坐上了少卿之位。
鄭典便轉向盧瑩,和聲問道:“鄙人想要問一問陸夫人,是否識得撫遠侯府故傅三太太傅王氏當年的一個貼身丫環,名叫盈香的?”
“若說奇特,便是此處奇特。”鄭典不慌不忙隧道:“陸夫人的陪房說。清蓮是八年前,也就是元和十年才提上來的。傅王氏在元和十年隻出門走動了一次。便是當年撫遠侯府的花宴。而在宴會當天,傅王氏身邊聽用的四個丫環裡並無盈香,亦便是說,盈香與清蓮並無結識之機。平南侯府的名冊鄙人已經曆過了,此事失實。鄙人於此便有一問,盈香既不識清蓮,又是如何曉得她便是陸夫人身邊的丫環的,且還能將其描述說得一絲不差?”
鄭典點了點頭道:“唐大人也知茲事體大,自不會隻聽盈香的一麵之辭。不過那盈香除了供詞,亦有證物,隻道是當年陸夫人所賞的。唐大人便著鄙人將證物也帶了過來。便在方纔,鄙人扣問那兩房下人時,這兩房人皆認出了此中一件證物確係夫人統統。”說到這裡他停了聲音,自袖中取出一物,放在了中間的高幾上。
“陸夫人的兩個陪房皆認了出來,此物當年曾在陸夫人手上呈現過。”鄭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鄙人原覺得這釵子不過模樣新奇了些,並不出奇。但是,厥後鄙人卻在這釵子上發明瞭一個特彆的暗號,這暗號乃是宮中特有的。既是宮中統統,那便必是有錄冊可查的。唐大人已經派了人去查了。鄙人現在隻想問一問陸夫人,這釵子陸夫人可識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