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不好說啊。”秋大舅行醫多年,天然是把出了方姨的脈象,已是強弩之末,迴光返照之象,隻是當著病人的麵不好說。
“淳歌未曾打趣,淳歌本也是女子,現在又記取了,怎能學不會?”淳歌有一個預感,方姨的生命將會逝去,如同那些本該逝去的一樣。
秋大舅見方姨好歹是合上眼,也算是歇息了,便將淳歌叫到一旁,叮嚀了些須得重視的,便去給方姨製藥了。
“那我就放心了。”方姨先是欣喜,可隨後又歎起氣來:“我怕是等不到秋大夫了,他會不會認不得我啊。”
“你這孩子儘胡說,我都成如許了,哪來的風華。”方姨責怪了淳歌一眼。
“過不久就永久歇息了,不差這會兒,你跟我說說話吧。”方姨展開眼睛,呆著笑意看著淳歌。
碩人其頎,衣錦?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
方姨一笑,真真掃儘了一地的哀痛:“淳歌,你唱首曲子吧。”
很快,很快,一代美人的風味總算是重出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