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瑾想到此笑了笑,對著碑林道:“實在也好,咱燕陽府的人生前就無人敢招惹,死了隻剩一石碑也不消怕,袍澤兩個字,在這向來都是用存亡來寫。”
然後馬昊明就呈現在馬朔北身邊,隻是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怒聲喚道:“攻城。”
馬瑾看了看那些新碑上工工緻整刻著的字,更是垂下了頭。
“爹去巡查九邊,過幾日就返來了。”
比他年長五歲的大哥馬朔北一身便服,看到馬瑾返來一臉歡暢。
傳聞他抱著一顆代價連城的玉翡翠滿不在乎道:“不就是幾塊破石碑嘛?砸了多少我賠多少,每一塊包管都是純金的!”
……
身後一杆燕陽纛旗豎起,八千以騎戰聞名天下的重騎上馬抬出攻城錘,僅用半個時候就將僅比長安低九尺、河北三州第一城的鄴城攻破,早就目瞪口呆的郡卒跪在城門兩邊,眼巴巴的看著八千鐵騎入城,長驅直入。
“前些光陰抓到一個舌頭,大多南遷的匈奴部落是活活被趕了千裡逃下來的,傳聞北原有一名自稱是長生天神嗣的匈奴人,獲得了全部匈奴王庭的承認,正在同一全部匈奴部落群,其心可窺啊!”
“怎又多出了半裡啊?”
年青的天子隻是一笑,就將奏書順手扔擲。
“不簡樸啊,當年匈奴王庭被父親攻破,連阿誰親王都被當作三禽五畜祭了旗,全部匈奴部落完整亂了,要不我大漢九邊又怎能如此安寧。”
不日,聖旨傳達天下,冀州刺史誣告,奪職放逐千裡,商賈一家財產充公發配北塞勞役,唯有那枝葉富強的世族豪閥天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提到了一句,並未懲罰。
泰天初年有一商賈曾在此圈地,仗著家中正房是冀州豪閥出來的令媛,將燕陽郡城南外十裡地據為己有,趕走在此農耕的農夫不說,還毀去了三畝碑林。
“小公子返來了!”
城中百姓大多熟悉,城中氛圍也冇有看上去那麼降落悲欲。
剛值當今聖上繼位,惱羞成怒的冀州刺史連共享有盛名的冀州豪閥世族八百裡快馬將動靜傳至長安,欲告燕陽軍謀反。
“我們也樂見其成,讓他們自相殘殺去了,北原上向來是弱肉強食,大部落兼併小部落,就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個事理,誰能想到有隻魚竟然還真吃肥了?當今大漢不如昔日,光是這一年多平叛砸出去的銀子就足矣拉出二十多萬甲士,即便國庫是座金山銀山,可畢竟不是聚寶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