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道上的遊騎皆成他槍下亡魂,獨留幾匹駿馬立足打著響鼻。
年青校尉閉上眼睛喉結轉動。
有幾個重傷喘氣的匈奴做著之前他們眼中兩腳羊那副苟延殘喘的模樣,隻求得能活命,前一刻還在鄙夷這群孱羸兩腳羊卑躬屈膝的模樣,用鋒利的彎刀證明本身是長生天最英勇的兵士,此時卻但願本身這副拖著殘軀傷痕的不幸模樣能撼動這幫人的憐憫之心。
村頭的土路上一匹神駿踏著沉重的法度在黃土上不斷的踹足,馬背上的身影格外威武,與那些燕陽義騎裝束類似,分歧的是此人背後懸著日月二旗,一麵書著‘義’,一麵寫著‘威’,雙手緊緊攥著兩把長槍,左槍稍長,右槍稍短,雪亮的槍尖在暮日黃沙下甩出幾朵槍花,再加上此人一身的裝束,像極了一朵帶血芙蓉花。
“比來幾月,這些匈蠻是越來越不循分,都敢鬨到燕陽郡了,看來本年咱燕陽虎槍上的纓頭不消染料了。”
這時燕陽大旗舞動起來,村莊裡還狼藉的匈奴人隻感覺空中一陣顫抖,惶恐的抬開端,看到不遠處朝他們奔來的幾百個包裹著鐵甲的戰馬和閃動著銀光的百來隻槍頭。
看來長生天此次是捨棄這幾個信徒了。
硝煙滿盈,戰馬悲鳴。
這幫不是長年在此地浪蕩的部落遊騎不曉得燕陽軍密密麻麻的軍令中,第一條便是不留任何匈奴俘虜。
百年韶華在黃沙中翻滾,當年的三邊到了現在已然成了九邊,獨一不異的是烽火仍燃,赤血仍殷。
虎槍冰臉,幾個從匈奴遊騎陣中衝出的紅色鐵騎槍頭支著匈奴屍身拖了一起,被馬蹄濺起的黃沙上染著鮮血黏在他們毫無神采的臉上,令人膽顫。
匈奴遊騎已然士氣全無,幾報酬了讓馬跑的再快些連搶來的糧食都全然不顧,看到空地便伏身在馬背上想要逃離此地。
幾把燕陽虎槍刺透幾騎匈奴飛了出去,第二排的燕陽鐵騎以槍做棍,將一些漏網之魚從頓時一槍敲下,亂馬嘶鳴中仍能聽到很清楚的骨骼斷裂的咯咯聲。
這座日升前還裊裊炊煙的村莊除了幾聲悲鳴外再無其他,一群匈奴遊騎堆積在村莊核心,清理此次打劫的戰利品,趁便將一些他們眼中無用的兩腳羊割破喉嚨丟在一旁,任憑鷹鷲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