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老祖十萬金蠶蠱咬死了一個地仙,十幾個散仙,東據尚和陽,西退毒龍尊者,坐鎮百蠻山,斥地了南邊魔教一脈。
傅則陽說:“這妖孽借給你用兩個甲子,到時候會有我孫女的孩子到南疆去殺她為母報仇,但願道友滿足常樂,莫要禁止。”
洞玄仙婆暖和地笑道:“道友莫要曲解,我與這老桑毫無來往,從未見過。”
本來她不是要救桑仙姥,而是要用她去養蠶,甚麼五行靈蠶傅則陽不懂,隻傳聞過金蠶蠱,號稱是蠱中之王,天蠶仙娘仗之成為南疆女神,稱霸十萬大山。
洞玄仙婆笑著安慰:“這老桑畢竟曾經做過道友的親姐,你殺她便有弑姐之嫌,不如給我,每日讓靈蠱飛上她的身材,啃食血肉,吸攝精氣。她是不死之身,又是生髮之氣最重的乙木精靈,第二日便能複原如初,到時候又可反覆放牧。比及經年以後,再讓五行靈蠱將卵產在她的五臟六腑當中,定能培養出最好的蠱神。道友,如許既能助我成事,形同功德,又獎懲了這個雖有人形,未有人道的妖孽,更免除了弑姐之名,一舉三得,何不為之?”
傅則陽在大雄寶殿頂上行禮:“師過分獎了,現在害死令師姐明悅師太的白骨夫人已經被我撲殺,樹妖桑仙姥也被打落道行,給洞玄仙娘帶去南疆養豢養靈蠱,你們的大仇也算得報了,從速分開這裡,迴天山去吧!”
洞玄仙婆揚起袍袖,滿天金星皆鑽入她的袖中,然後將竹杖一點,破空飛去:“既然道友有此安排,兩甲子今後,我在南疆恭候道友台端了!”
傅則陽站在白骨香輦上,揹負雙手冷冷問:“你是哪一個?”
洞玄仙婆臉上仍然笑盈盈地:“我那靈蠱乃是數千萬年前的洪荒異種,千年來,我走遍四極八荒,穿行地肺,深切地心,直到前不久才全數找到。說這些不是要講我費了多少工夫,而是五蠶皆極凶暴,非比平常,單那金蠶蠱,平素南疆見到的都是兩翅,我給徒兒和綠袍教主是四翅,我自煉的是六翅,其他四蠶也一樣凶惡,天下除了我以外,再無一人能夠把握馴化它們,我倒是情願給,隻怕……道友家無人能夠治得了他們,萬一飛走流亡,流落人間,更無一個天敵,被他們大量滋長起來,必將為禍無窮。”
這老乞婆長年隱居在南疆茫茫大山當中,向來不過問天下的恩仇糾葛,跟桑仙姥也不會有甚麼友情,為何此時呈現跟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