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同一時候,那些五台、華山派的妖人,也都墮入了幻景,被邪術所迷,或哭或鬨,或跳或叫,癡癡傻傻,勸也勸不醒。隻剩下史南溪和俞德兩個復甦的,心中已經是驚駭到了頂點,那史南溪公開裡給俞德使了個眼色,二人同時取出寶貝,向金銘鈞攻去。
又是一聲怪笑,空中魔焰越來越多,照得人頭臉皆是通紅一片,有一個矮個道人忍不住用一件針形寶貝去戳一朵飄進的魔焰,針尖剛一觸碰,當即被燒成一溜火星,那魔火似有靈性,把寶貝燒完,又順著神念感到,來燒仆人,史南溪眼疾手快,趕緊將那人一把扯了過來,隨後打出一道黃煙,將魔焰裹住,呼啦一下,燃燒起來,二者相互抵消,同歸於儘。
“大膽!”阿誰聲音再度響起,此中卻多了幾分肝火,“竟然敢破壞本魔尊的魔火,本日定要將你剖心挖肝,以作暖胃之物!”話音剛落,那漫天魔火當即都如群蜂禦敵,一起向史南溪他們身上會聚疇昔。
那少年赤著一雙粉白如霜的腳,在紅毯上向前走了幾步,冷冷說道:“本魔尊本還不到出世時候,正在地下就寢,就被你們給打攪起來,哼,你們倒是本身說說,該當何罪!”他聲音冷峭,讓人聽了心底發寒,臉上卻始終帶著一股詭異陰狠的笑容,一眾妖人看了,皆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金銘鈞臉上笑容更加陰狠,隻把袍袖一揮,玄元控水旗放出奇寒玄光,隻一下,便把麵前烈火神焰全數破去,隨後又往上一揚,射出一道玄霜寒潮,黑霜凍氣,往上一迎,正趕上俞德的毒砂,瞬息之間,把毒砂全數凍住,每一顆毒砂內裡,都包裹上一層黑霜玄冰,立即使毒砂失了靈性,不再受俞德節製,被他用一個水晶瓶儘數收了。
金銘鈞用心安排這場戲,倒是另有深意,見神剪飛來,用心不躲不閃,仍然如前麵那般,以《紫府秘笈》上的天仙收寶的手腕,硬把神剪也抓在了手裡,悄悄一抹,封禁了寶貝,然後如斷玉鉤一樣,扔在腳邊。
劉泉驚呼一聲:“師弟!”揚手又把先前那到紅黃兩色光芒射出,他這寶貝叫做金鴛神剪,是他師父苦鐵長老的降魔珍寶,本來就是演戲,他倒是也真怕傷了金銘鈞,是以把這寶剪微微偏開點間隔,目標對準了金銘鈞的袖口。
世人正不知就裡,俄然見那劉泉正向金銘鈞撲去,緊跟著用手批示著飛劍,擺佈亂刺,卻隻是站在魔宮階下,並不正對著階上的金銘鈞,一會用手指著火線喝罵不知,一會頓足捶胸,放聲大哭,彷彿魔怔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