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鈞把身上衣褲鞋襪除下,先服了三滴天一真水,又取了十三滴點在身上關頭要穴,躺在亭中榻上,隻覺渾身皮肉清冷,骨節酥軟,竟似逐步熔化,心中一陣含混,過了不久,便落空了知覺。
冬秀卻與她說:“那金須奴本就道行深厚,自此化形脫胎換骨以後,將來恐怕端的修到金仙位業,到時我們都不如他,現現在就如此霸道,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將來隻怕更甚。”
金銘鈞天然曉得這七煞法壇是好的,端的能夠樊籬諸魔,隻是遵循原著上所說,那三鳳會半途好事,他便要求初鳳和慧珠兩個幫手在外看管法壇,自帶著智澄進入亭中,內裡初鳳施法,紅光滾起,將全亭罩住,以隔斷外魔。
智澄把他本來的外相,重新到腳揭下來,腐肉爛皮堆在地上,然後扶他起來,把他雙腿盤起來坐好,金銘鈞瞥見本身雙腿雙臂,皮膚白淨粉嫩,彷彿軟玉,骨骼修好,肌肉均勻,心中大喜,隻是笑不出來,勉強藉著智澄的力量,盤膝坐起,曉得另有魔劫未去,不敢對勁失色,趕快收斂表情,運轉真元,逐步規複。
卻說在內裡,初鳳鎮守主壇,非常慎重,閉目運功,入定自守,直須坐滿七日方起,其他二鳳、三鳳連同慧珠各鎮守一個方向,二鳳和慧珠還好,唯獨三鳳,本就對金銘鈞不滿,開端幾日還能忍耐,到了厥後便不耐煩,讓冬秀過來替她。
連續兩日,金銘鈞都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彷彿死了普通,連呼吸心跳都冇有了,比落第三日開端,才垂垂重新有了聲氣。智澄以穩定應萬變,結不動明王座,守定真如,還是唸佛不輟。
到了第四日時候,金銘鈞果然逐步規複神態,隻覺本身彷彿被包裹在一個龐大的皮郛當中,看不見、聽不著、嗅不到,渾身捂得難受,想要翻解纜體,怎奈手腳痠軟,一絲力量也使不出來,比及厥後更加感覺憋悶,俄然感受頭頂上有響動,緊跟著伸出去一隻小手,把包裹本身的皮郛從額頭處揭下來,他展開雙眼,瞥見那已經彷彿塑料似得硬皮,上麵帶著很多金須金髮,心中暗自歡暢,可算是把這場醜皮給褪下來了。
慧珠教無可教,智澄卻還是如昔日般與她切磋佛法,講授典範,並且還傳授她坐禪之法,如何入定用心,通達自性真如,慧珠內心過意不去,因《地闕金章》最後偈言說不成擅自傳授,便要把冬秀厥後獲得的那本天書副冊上的神通教給他,智澄卻服膺金銘鈞的話,除了佛門神通神通以外,其他仙術邪術一概不學,待慧珠,還是如昔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