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纔看到,轉開視野,彷彿不知如何麵對她,頓了頓,又道:“好生養傷,有,有甚麼需求的,讓人去家裡奉告我。”
莫名心頭微鬆。
玉珍一顫。
封三如有所思。
她娘去得早,她是阿爹一手帶大。阿爹是個讀書人,最講究端方,自小就嚴格要求她行不露足笑不露齒,連說話都一次不得超越幾句,如果犯了錯,更是要受不知多少戒尺。
蘇念惜笑了笑,需扶了一把,道:“文先生不必客氣,我也未曾出甚麼力。隻是,要給玉珍她們求個公道,單靠大理寺去查,怕是另有盤曲。”
封辰兒驚奇,轉頭也看了一眼,點點頭。
老秀才卻還是那副嚴厲略顯刻薄的臉,隻將手裡的承擔又往前遞了下,道:“我讓隔壁的劉嬸給你清算了幾件衣裳鞋襪。裡頭另有一些碎銀子。”
“以是,”蘇念惜笑了笑,將那枚竹葉摘下來,道:“我想請先生幫手,寫一篇檄文。”
她話語輕柔,還帶著幾分少女的嬌意。
又問:“你爹給你的這是甚麼?聞著有點兒香呀!”
手上,拎著一個承擔,朝她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