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牡丹渾身一顫,頓時癱倒在地!
“班主!”小牡丹哭了出來,又轉過甚去求那壯漢,“您再通融一個月,我必然掙了銀子還您……”
小老頭支支吾吾,被打了一巴掌,才哆顫抖嗦張口唸叨:“本日借張老五三百兩,一個月內連本帶息償還五百兩,若過期不還,則,則……”
幾個男人又撲到背景,將一個乾癟的小老頭拽出來。
一眾看客頓時急了,紛繁嗬叱。
小老頭苦了臉,“牡丹啊,不是我關鍵你。隻是,你也曉得,我家那老婆子身子不好,吃藥那是無底洞,銀子早花完了,冇有銀子還他們了啊!”
裴洛意彎唇,拿起桌上的扇子替她扇著風,溫聲道:“好念念,幫幫我?”
她揉了下臉,剛要說話。
眼看小牡丹就要被拉走。
“慢著!你們要乾嗎!”
“嗯?”蘇念惜伸手,一把將裴洛意方纔剝好的胡桃果肉給抓了去,用心看他,“這底下的戲唱得恰好,跟津南伯夫人有甚麼乾係呀?”
而戲樓底下。
一旁的津南伯夫人看著心都要碎了。
台上唱戲的青衣藉著行動朝那夫人一甩袖子,又如牽引著般,往身前一點點地收回。
俄然,底下傳來一陣嘈亂!
“噗嗤。”
裴洛意看這丫頭又使壞,笑著搖點頭,將麵前的香茶放到她手邊,道:“果肉放收支,一起吃。”
本來正唱著的戲樓頓時亂成一團。
一群看著便非常不好惹的壯漢徑直走到戲台前,幾小我直接跳上去,一把揪住那方纔備受夫人們喜好的青衣就往底下拽。
裴洛意聽她言語中毫不粉飾的歹意,低低一笑,一邊拿著一個小錘子敲開一枚胡桃,將那完整的果肉放在麵前的金紋小盞中。
又看向那被拉扯得衣衫混亂的青衣,道:“我也不是那等喪儘天良的借主,瞧著小牡丹的麵兒,還通融了一個月,一共兩月,連本帶息,一千兩。要不現在拿來,要不,小牡丹,我們現在就帶走!”
蘇念惜的嘴角一下冇忍住翹了起來,朝他瞥了眼,傲嬌地‘哼’了一聲,轉過身,點了點劈麵癡癡地望著底下的津南伯夫人,道:“她應當是曉得了李軒之事乃是我所為,運營著千秋宴上害我,我籌算先動手為強,給她做個局。”
劈麵。
“想當初我與卿在秦淮河邊,朝看花夕對月常並香肩。”
兩人看似行的是各自之事,實則追求的目標倒是分歧的。
蘇念惜撐著下巴,實在冇忍住,笑出了聲,對身邊的裴洛意笑道:“瞧瞧,我們津南伯夫人對這位小牡丹是多麼癡迷啊,自家兒子遭了那樣大的罪,都不忘來捧人家伶人的場。也不知津南伯爵與李家小郎曉得了,會是個甚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