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惜!你好大的膽量!竟然敢在賢人的題字旁加如此大逆不道之語!”孫夫人立時喝道,“孫大人,您還愣著乾甚麼!還不從速將這以下犯上圖謀不軌之人給抓起來!”

不想,蘇念惜卻忽而撫掌,“說得不錯!明珠,可燦爛夜華知美物,賢人以此二字賜賚女學,說的,便是這女學的門生,皆是明珠普通!”

有人高呼,“宋大人大義!”

孫夫人臉上的赤色頓時褪了個一乾二淨,猛地昂首,“如何能夠!如何能夠!你宋家跟她不該是勢不兩立嗎!為何要如此偏幫她!”

孫恩嘴角抽了抽,轉過臉來,乾笑,“這事兒……”

孫恩根本來不及躲開,就聽背麵蘇念惜笑道:“孫大人,您方纔也瞧見了,有人在這賢人禦賜創辦的女學肇事,我要報案,您可要替我們女學平白受冤的門生們做主呀!”

就見穿了一身常服,像個落拓大族翁的孫恩正難堪地立在張閣老的不遠處。

嘴角抽搐著擠出笑容,轉過設,笑道,“啊,哈哈,郡主這報案……”

頓時就變了臉——這是在說女子亦可上疆場,保家衛國,巾幗不讓鬚眉啊!

孫夫人眉頭一皺,隻覺被熱誠了,當即對身邊道:“去京兆府報官!就說我在南臨街的女學被打了!讓他們從速來抓人!”

唯獨張逸元,捋著鬍子看那書畫,收回讚美的笑聲。

那男人本也是應和一聲。

這話清楚是表示蘇念惜心胸不軌,極其暴虐。

孫夫人怒瞪蘇念惜,“你不但歪曲,還倒置吵嘴!打我還能說成是救我?蘇念惜,你還不是太子妃,這南景的律法,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這些人的臉上……如何掛著那麼多張麵具呢?

“……”

宋常,也就是前國子監祭酒宋康的二弟,現在宋家的掌權人。

他本胡亂對付,覺得會被笑話。

“胡虜饑餐誓不辭,飲將鮮血帶胭脂。凱歌頓時清吟曲,不是昭君出賽時。”

站在蘇念惜身邊的人卻惱了,“我看你這蠻婦真恰是活膩了!這題詩旁,蓋著賢人的私章!”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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