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有些拿不定主張。
裴洛意抬眸,放下茶盞,道:“聞老說過,那是一種可令心脈衰竭的藥物,本是用來藥死害病的牲口,亦可令人死而不見端倪。”
頓了頓,蓋上奏報,道:“孤與王叔並不靠近。”
蘇高氏淚如雨下,“六娘,你行行好……”
裴洛意正垂眸翻看手中的奏報,掃了眼奉到手邊的熱茶,再抬眼,瞧見小狐狸大大奉承的笑容。
“……”蘇念惜歪頭,眨了下眼,忽而伸手,揪住裴洛意的一根小手指,捏了捏,道:“殿下還真看得起我。”
裴洛意搖點頭,端起茶盞,垂眸慢飲。
蘇念惜心下一提,總感覺這話音太冷,可瞧著他的神采卻又不見如何憤怒不滿。
宿世的本身蒙受過的那些,是這幾句話磕這幾個頭就能了的?
裴洛意微頓,掃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不會暗害無辜之人。”
一輩子?
“哎呀!”
蘇念惜看著將頭都磕破了的蘇高氏,佯裝驚駭,“大伯母這是做甚?快快起來,我受不起呀!”
“六娘,疇前是我豬油蒙了心,到處算計你!是我不對!可現在大郎死了,三娘又是那般不堪名聲,全當是我不法獲得的報應,成不成?我給你叩首!我給你叩首!”
“我曉得了。”
那裡是冇做好籌辦?清楚就是推搪之詞。
蘇念惜看她,頓了頓,道:“也罷,那我就去找一找吧!”
蘇高氏抬開端,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
蘇高氏瞠目,很久,忽而‘咚’地一下,朝蘇念惜跪下,哭了起來。
她嘴角翹得更高了,無法道:“這我如何去尋啊?”
偏蘇念惜彷彿看不出他眼底的深凝,還一派‘懵懂’地眨眨眼,問:“殿下跟娘娘說了想娶我的事兒了麼?”
蘇念惜笑意一頓,瞧見他烏黑的麵孔,疇前感覺仙氣飄飄,現在看著……病美人一朵。
蘇念惜對上他深凝的眼眸,微扯了下嘴角,道:“大伯母是從高家手裡拿到這藥粉的。珍珠現在是大伯母拯救的稻草,我要將珍珠攥在手裡,能逼迫我大伯母承認她夥同高家殛斃了我娘。”
裴洛意低笑,剛要說話,忽而又咳了一聲。
為何要裝傻?
蘇念惜麵前一亮,差點冇節製住要笑出來,卻曉得裝不幸在這位殿上麵前一試百用,還是強壓著嘴角,假裝悲傷的模樣,問:“真的麼?殿下不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