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再次看向封辰兒,“你說宋家公子侵犯你明淨,誰知你到底是不是潔淨的身子,就這般歪曲宋家二公……”
滿場沉寂。
那些喪儘天良的侵犯者,被他完美地粉飾了,統統人的重視力全都放在了這些受儘欺侮的無辜女娘身上。
側堂內,裴洛意翻開視線,對上沈默淩似笑非笑的眼神。
高盧氣憤起家要說話,被中書令拉住,搖了點頭。
這是堂下世人齊齊驚呼。
就見安然郡主手裡拿著一塊染血的方物,笑若春鬼,抬手,又狠狠砸下!
接著,又看他紅著眼,大步走到大堂門口,指了指滿頭是血的宋沛河,“他們一個個,不說家中權貴,也是飽讀詩書鐘鳴鼎食出身!何種財產美人見不著?需得去那樣的小處所廢弛名聲?隻因是男人,頂著男人的骨氣,被胡亂攀扯歪曲,便隻能沉默忍耐,不準他們開口回嘴了麼?”
胡言的眼底浮起一絲對勁,又嚷道:“你們弱,那是你們冇用?憑甚麼要叫我們這些撐起一個家屬在外受儘風波之苦的男人漢大丈夫來為你們的冇用頂罪?不過隻是尋歡問柳的小事罷了!你們倒是委曲上了!還鬨得人儘皆知!不就是想以此圖謀多欺詐些銀子?做了表子還要立純潔牌坊,你們也不怕頭頂三尺上的神靈降雷劈死你們這些蛇蠍心腸的毒婦!”
蘇念惜又狠狠砸了一下!幾個女娘跟著一抖!
他忽而走到幾個女娘跟前,一臉油膩又暴虐地看著招娣的眼睛,笑問:“幾小我玩弄?如何玩弄的?你倒是細心說來,不然如何辯白真假?”
“狀師?”孫恩也有些胡塗,看了眼那些跪著的女娘,“這些苦主已有大理寺做主,護國公府護持,你是……”
“甚麼人證?甚麼罪證?”
可這古井無波的神情,卻更像是某種無聲的諷刺和來自上位者隨便碾壓的鄙棄。
裴洛意眉眼靜冷地看著他,半晌後,淡然抬手,觸上唇畔。
他說著,又扭頭看向底下站滿了世人,滿臉的忿忿,“隻因你們是男人,便不能對女子隨便喝罵,哪怕一點鹵莽也要被世人詬病。隻因你們是女子,便可隨便賣不幸裝慘,暴露一點點的傷勢,便叫人感覺你們受儘了委曲,是非吵嘴全都任由你們隨便編排?!”
胡言暴露了勝利的笑容。
湊在幾個女娘身前的胡言連哼都冇哼一聲,直接一個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覺頭上劇痛,下認識抬手摸了摸,便看到了滿手的鮮紅!
方纔還為這些女娘抱不平的很多人都變了神采,眼底較著產生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