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笛再不好回絕,把家門鑰匙取出來遞給郭正則,叮嚀道,“爺爺,我下午返來之前,您可千萬得在家啊,不然我就成喪家之犬了。”
大抵十點多,郭譽來敲她的房門。
“我無聊,開了一早晨的車,在周邊幾個處所轉了一圈,早上返來就直接到你這兒了。”
“喂?你他媽的倒是說話呀!”白瀾笛在電話的另一頭氣的跳腳。
“嗬”郭信輕笑了一聲,點了支菸,“那小子彷彿看上你了,總向我探聽你來著。”
白瀾笛見時候也差未幾,清算了一下床上的東西,輕手重腳的洗漱完,倒在床上便悶頭睡去。
“哦,爺爺你這麼早就起來了?我睡得挺好的。”白瀾笛順手拉了拉寢衣的領口,“那您接著看,我去刷牙洗臉。”白瀾笛跟郭正則打完號召,爭分奪秒的衝進衛生間。
白瀾笛叼著牙刷從衛生間裡奔了出來,滿嘴泡沫的扣問郭正則,“如何了,如何了?”
第二天一早,白瀾笛按常日的時候爬起來,揉著亂糟糟的頭髮,嗬欠連天的從寢室走出來。
郭信叼著捲菸,微微提起嘴角。
“還給我給我。”郭譽伸手說道。
“你如何不攔著他呢?你如何能任他大早晨的出去廝混呢?”郭正則點著柺杖苦口婆心的教誨白瀾笛。
郭譽向上指了指,“他住我那邊。”
“爺爺去我那兒了,還賴在那邊不走,我冇處所住了,隻能來你這蹭住。”郭譽拖著怠倦的嗓音說。
“去你那邊?”郭信驚詫,隨即哈哈笑了起來,“是去驗貨嗎?”
郭正則冷著一張陰沉沉臉,白瀾笛不覺一寒,冇想到郭譽的變臉術也是家傳下來的。
白瀾笛吐著牙膏泡說,“但是,我為甚麼要攔著他?他常常早晨出去啊。”
“那你走了,你爺爺如何辦?”
她把牙膏擠在牙刷上,放在嘴裡蹭了兩下就聞聲郭正則暴跳如雷的喊,“那混小子呢?他又跑哪去野了?!”
“滾!那還不是因為你,我可跟你說清楚,那些錢,但是我借你的,時候到了你乖乖還給我,利錢一分很多。”
郭正則拿著鑰匙,笑嗬嗬地送白瀾笛出門,“曉得了,曉得了,我這麼大年紀了,能跑哪去?你去吧,路上謹慎。”
“你把家門鑰匙留給我。”郭正則說。
“我管他?我管得了他麼我?”白瀾笛難堪的笑了兩聲。
郭信清了清嗓子,儘量學著郭譽的聲音說,“但是我現在很忙,要不你過來取吧。”